有时候选择忘记,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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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看守所的休息室,秦思砚双手紧握在身前等候着,虽然是坐着,但那张年轻而美丽的脸上还是露出了些许的不安和焦躁。
没多会儿,穿着警服的男人就进来了,她立马起身迎上去,“警官,景旭在里面怎么样了?”她手足无措的道,“我想见见他。”
“不好意思秦小姐,”中年男人十分客气,但态度很坚决,“由于目前这件案子还处于调查阶段,所以不能安排任何人会面。”
女人脸色一下白了下来,她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景旭为什么会被抓进去,一回江城就发现整个裴家现在都被警方的人扣押调查了,新闻上的报道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她也不知道到底哪些是真的。
“他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都呆在罗马,裴家在江城这边出了事与他有什么关系?”她几乎着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说话都显得语无伦次,“不能安排会面,起码你们也该让我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吧?”
“这个……”男人有些为难,但还是道,“很抱歉,我们实在不方便给您透露。”
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秦思砚兀自站在那儿,过了好半天像是才想起拿出电话拨打出去。
这个时候她能找的,也只有聂南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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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很平静,虽然病房里找了看护,但聂南深还是每天下了班就会来医院,甚至经常在还没有到下班点的时候人就出现在了病房,对此言晏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边安心的配合医生做检查,一边偶尔会向詹聿打听案件的进度,不过暂时都没有什么进展,那天别墅附近的监控被人动了手脚,事情又发生在晚上,像别墅郊区那样的地方在那个时间点基本不会有人出入。
路潞是三天后醒来的。
虽然两人的病房只隔了一层楼,但言晏行动不方便,于是也没能去看看她伤势如何,只是听安苏说除了枪伤稍微严重点,其余都是些皮外伤,应该没什么大碍,之后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楼上的另一间普通病房,与言晏那间明亮光彩的房间不同,深色的窗帘被拉上了显得整间屋子密不透光,冷白色的风格仿佛都成了暗色调。
坐在床上的女人虽然脸色苍白,但比起言晏刚醒来的时候明显要好很多,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房间开着灯,所以不会显得太暗,路潞百无聊赖的坐在床头,“我刚才听你的手下说你最近都在忙这个案子,”她看着在房间内一会儿调整点滴,一会儿又去烧热水的男人,指尖绕着发丝扫着自己的脸蛋,有些疑惑,“詹聿,你在我这里这么浪费时间没有问题吗?”
她听叶琅说,从她进医院到现在,一直都是詹聿在照顾她。
詹聿穿的是一身便装,运动型的休闲服不似警服那样看起来严肃冷漠,凭添一种亲切感。
“你是案件的当事人也是受害者,”他倒了一杯水后又拿了几颗药递给她,“我这是在例行公事。”
“啧啧,看不出来一向是个工作狂的詹警官翘起班来连借口都是一套一套的。”除了那记枪伤和不算严重的皮肉伤之外,路潞既没有断胳膊也没有断腿,她伸手就接过了詹聿递过来的热水,干净精致的五官带着娇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