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表情有明显的变化,又好像是被这种森冷的气势压迫得说不出话来,她率先别开了视线,“如果你今天只是来嘲讽我处境的,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说完良黎抬脚就欲离开,然而还没走出两步,一直站在陆骁身后的保镖已经上前拦住了她,“樊太太。”
“我是想告诉你,别忘了现在咱们是一条贼船上的人。”陆骁吐出一口烟雾,眸底谙着嘲弄,“你现在要是出了这个门,用不着我动手樊总今天刚砸下去的几个亿就算打水漂了。”
良黎眉头一皱,正欲说话,门就从外面敲响了。
“进来。”陆骁看了她一眼,顺手掐灭了手中的烟。
“骁哥,”门打开,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外面走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到男人面前,“关珩的人已经处理好了,这是相机和记忆卡。”
陆骁看了一眼桌上已经被砸得四分五裂的微型相机,伸手拿起那张被取出来的记忆卡,“还有呢?”
“还有几个人应该是樊总那边的,我们这边恐怕不好动手。”
说到这里,文哲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女人。
“什么意思?”
良黎两步走过来看着沙发里的男人,什么叫天逸那边的人?
“还没懂吗,关珩是在先发制人。”陆骁抬眸看了她一眼,随手将记忆卡扔回桌上,“她早就料到你不会坐以待毙,除了关家的事,这次送你进去不过是餐前菜逼你露出马脚罢了,至于你丈夫为什么也会跟到这里来……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樊天逸为什么也会跟到这里来……无非就是他也在怀疑她了。
因为关珩而怀疑她?
这个念头一出来,心脏蓦地像是被人用力抓了一把,令人窒息的疼和嫉妒不过一瞬就充斥了整个胸腔,脸色也逐渐变得惨白。
陆骁就坐着静静的看着她的脸色变化,说来他也是服了这女人的智商,明知道对手和自家男人都不是好糊弄的主,居然还能把尾巴带到他这里来,这次要不是他提前防了一手,指不定还真得被她拖下水。
现在一个松虎就够他头疼了,再来个关珩或者樊天逸,他恐怕就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
“樊太太,现在关珩与你为敌,聂南深的立场很明确,而你丈夫也不信任你,事到如今除了我可没人会站在你这边了,”他语速极慢的替她分析,“所以接下来的事你应该清楚该怎么做?”
男人的声音让她从情绪中恢复过来,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你想让我帮你解决松虎?”
“关珩背后现在有聂南深,只有我重新拿回暗夜的掌舵权,你才能有一个足以和关珩抗衡的靠山,”陆骁盯着她的脸,阴柔妖孽的五官笑起来犹如蛊惑人的鬼魅,嗓音笃定深沉,“并且这个靠山,是绝对站在你这一边的。”
而不是像樊天逸那样,她所做的所有事都需要隐着瞒着,甚至他还有可能会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