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奢华包间内,占据了半面墙的液晶屏幕上正不断循环播放着昨天下午慈善会上发生的一幕。
茶几后的两张沙发内,男人一双渗着寒意的眸子死死盯着画面里冷艳倨傲的女人,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阴狠的气息,连带整间屋子都显得压抑暗冷。
突然,门被大力推开。
他头也没回,直到踩着高跟鞋的女人怒气冲冲的来到他面前,在茶几上扔下一份牛皮袋文件,“你手底下的人是不是还没清理干净?”
陆骁这才抬眸扫了她一眼,薄唇挑起,语调阴冷,“关珩告诉你的?”
她一声冷笑,“陆骁,你可以啊,这么大的事瞒着我?”
“你当松虎这么多年的势力说解决就解决,”陆骁一个眼神冷冷的睨过去,“我这个位置给你坐。”
男人语气不算客气,显然他也因为这件事心中憋了火气,良黎也懒得和他计较,“我现在没心思和你废话,”直奔主题,“你拿这块地来做什么?”
电视画面被调成了静音,他靠进沙发里,似是有些烦躁,摸出了一支烟点燃,“这是松虎的资产,出事头一天转到了别人名下,我需要用它来敲定那几个冥顽不灵的老东西。”
良黎有一瞬的诧异,“关珩怎么知道的?”
“你问我我问谁?”陆骁扫了她一眼,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薄唇挂着凉浅的嘲弄,“倒是关珩,这是明晃晃的给了你我一个下马威啊。”
“所以你收还是不收?”
“关珩今天敢当着全江城的面把东西给你,无非就是她量我不会收下这块地,”男人盯着屏幕,狠狠的抽了一口烟才道,“你也别忘了松虎是怎么死的,一旦我和你的联系坐实,那帮老东西迟早会扒出你这条线。”眼角扫过女人的脸色,嗓音都是被香烟熏染过的阴鸷冷厉,“到时候你损的只是名声,我可是要丢命的。”
说到底松虎是死在谁的手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认为是他陆骁,那就够了。
良黎脸色微变,看了他半晌,才道,“那正好。”
说完,拿起桌上的文件就要离开。
“别想了,”男人起身抖了下烟灰,轻易就看出了她的想法,沉声开腔,“那块地你留不住。”
女人脚步一顿,眉目不悦,“什么意思?”
陆骁见她这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一下竟觉得可笑,“樊太太,你是真蠢还是装蠢?”凉凉的讽刺,“难怪就连关珩那个女人都能把你当猴耍。”
“陆骁!”良黎脸色青白交错,声调也提高了好几度,“别以为没了松虎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陆骁顿时也冷了脸,“我说过,暗夜里有几个家伙想要这块地,它现在就在你手上你觉得你躲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