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砚就这么看着他们,分明是足够两人站的伞,此时却大半都遮挡着女人的身躯,导致男人半边肩头已被细雨染湿了部分。
红唇微微咬起,最后冷声,“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把景旭带走的。”
“秦小姐对我们少爷,真是用情至深。”
男人看了她一眼,却只是笑笑,似欣慰的道了一句,然后便又垂首退回了原来的位置。
“所以,你也是来劝我的吗?”
秦思砚的视线落在那道伞下的身影上,红唇忽然掀出一抹嘲弄,那声音甚至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埋怨和别的什么东西,“正如你当初不肯帮我找景旭的下落一样,还是说你觉得她做的才是正确的?”
浓稠的自嘲从心底层层漫来,她甚至天真的以为,他是因为……
“南深哥,”秦思砚就这么看着对面一言不发的男人,冷风将那些长发吹得散乱,有种别样凄凉的美,“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所以才一直瞒着我?”
那话里质问的意味很明显,聂南深却始终沉着眸,“那都不重要。”
雨幕中秦思砚的脸色忽而一白,她缓缓的抿起唇,最后变成了死死的咬着。
那都不重要。
思绪像是因为这句话一下就平静了下来,沾了些风雨的五官也变得格外凉沁,“那好,那你现在告诉我,到底什么才重要?”说话间视线已经落到了他身侧的女人身上,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讥诮和冷漠,“她么?”
言晏始终垂着眸,神情淡淡没什么波澜,此时更像个旁观着听着女人对她不满的控诉。
聂南深一双眸沉了沉,顿时加重了语气,“思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