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周寂还在睡,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了下去,姜南溪忙了一天,自己也困,冲了个澡,躺床上也睡了。
沈傲天发现孙翠红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他皱了皱眉,先前捂着肚子脸色苍白,怎么现在面色还红润了?
他端水的时候故意又撞了一下孙翠红,孙翠红肚子又撞了一下桌面,这次孙翠红面不改色。
“没事吧?”沈傲天问。
“没事。”孙翠红见他关心她,笑着咧开了嘴,“傲天,你别说,咱们的孩子真有劲,就这被撞了一下一点事都没有,我浑身上下舒服着呢,你不用担心。”
沈傲天:“……”
沈傲天冷着脸躺床上去了,孙翠红也跟着他躺,沈傲天烦躁地背过身。
沈母这边回到自己房间,才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沈天勾烧的特别厉害,模模糊糊见到沈母回来,“水,水……”
“你还有脸喝水,你看你把老二害成什么样子?今天整个村里都在嘲笑我们沈家,我还不信了,发烧能把人烧死……”
沈母把沈天勾曾经跟她说过的话还给了他,当时她病倒床上起不来,沈天勾也是这样不耐烦,恨不得她早点死。
他还说:“我倒要看看发烧能不能烧死人。”
沈母将一块凉席铺在地上,拉着沈天勾的腿将他拖了下去。
要是沈天勾今天烧糊涂了,成傻子了,那她就跟他离婚,把他扔给他妈。
躺回床上,沈母又想到了她的宝珠,从小被亲爸丢了,下乡又被沈傲天羞辱,嫁给周寂,周寂还是个身体不好的。
那以后可怎么办?沈母想着要不把真相都告诉她,让她和周寂早点离婚算了。
她陷入沉思。
凌晨,温度又降了些,周寂睁开眼,见到姜南溪把平日的薄被子又踢开了,他起身抿着唇想给她盖好。
姜南溪一条腿压着,他伸手拉了拉被子,怕把她吵醒,动作很慢。
姜南溪不适地翻了一个身,小腿往外,他皱着眉头抓住她脚踝,被子盖上,手心软的他心跳不可抑制的加快。
周寂骤然抽回手,他想到今天遇到的事情,虽然说他被沈家收养了多年,但是他终归和那些人有血缘关系,如果有人抓住这点不放,极大有可能牵连到他。
他就算是去劳动也没什么,但是姜南溪不一样,在家里就干不了什么活,要是受到他的牵连去劳动……周寂下颚紧绷,闭眼平复了一下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