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联分的两间房子有一段时间没住人,虽然经过简单的打扫,但是犄角旮旯还是有点脏。
沈杏一来之后就拿了块破布开始擦桌子板凳,这点活比村里的活好干。
谢娟看这小姑娘一直待在妇联忙来忙去,有些不好意思,“小杏是吧,别干了,休息一儿儿,这些活我们自己干就行了。”
“婶子,你们两个人年纪大,我是年轻人,多干一些是应该的。”沈杏说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姜南溪,“我们年轻人有的是力气,婶子,你有什么活叫我,我婶婶前一段时间病了才好,身子得好好养着,我能帮她干。”
姜南溪听沈母说了,每年大队里过年的时候镇里会有人下来表演舞台剧,她想,要是现实和舞台剧融合一下,形成话剧表演,也很有教育意义。
她正想着就听到沈杏茶言茶语的话,沈家果然都是绿茶泡出来的,姜南溪突然咳嗽两声,捂着自己的心口,她把握分寸的咳嗽,不是那种过于张扬,而是轻轻的,带着些脆弱感。
“怎么了这是?”沈母正在小册子上认字呢,既然进了妇联,那就得努力,到时候开会连字都看不懂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她哪个字不认识就翻字典,幸亏家里有上学的,这不有字典好的用。
沈母听到闺女的咳嗽声警铃大作,赶快走过去,姜南溪拳头放在心口,姣好的侧脸面对着沈母,每次轻声咳嗽的时候白皙额边的碎发轻轻晃动,眼眶再红一些,眼睛再水一些,真是让人心疼死了。
谢娟一看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毛衣,她语气不可抑制地流露出心头,“怎么了?是不是打扫的灰呛到了?”
孙杏:“……”
“没事,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姜南溪低头楚楚可怜的抿了抿嘴,“也都是我身体不太好,只会写些字,读些书,帮你们看看册子上的内容,不像堂姐,什么都能干,我其实有时候特别羡慕她。”
沈母急得团团转,“羡慕她什么啊?这擦桌子扫地的活,谁不会干?随便找个七八十岁的老婆子都能干,但是这妇联的工作可不是谁都能干的,我和你婶子有什么不会的问你,你能解释,但是会擦桌子的不一定会你这些活。”
“是啊,不用羡慕她,你堂姐勤快,以后啊在地里干活也勤快,到时候能挣工分养活自己,咱们干这个也是挣工分都一样。”谢娟轻声安慰。
沈杏:“……”
她手里的活实在是干不下去了,这两个人什么意思?是在讽刺她干的活没用吗?
姜南溪只是一个儿媳妇,周寂还是领养的,她又和沈宝珠同年同日生,她才是真正的沈家人。
姜南溪不过是稍微装可怜一些,看她们着急的。
“没事,三嫂要是身体不好,你们可以问我,我也是上过高中的。”沈杏低头,“婶子,幸亏有你给我交高中的学费,要不然我爸妈就不让我上了。”
“小杏,别说这了,你赶快去上工吧,送你上高中是婶子看中你这个人,你不用帮婶子这点小忙。”沈母想着事已经干了,再说难听话,那不是事也干了还不招人喜欢。
她一这样说,沈杏干的更卖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