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一场雨,山体湿滑,树叶和周围的小草上面都是水滴,衣服也湿答答的沾在身上。

    太阳很快出来了,沈信民觉得身上有些痒,他拉着锯子另一边,“三哥,要不咱先去湖边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白天。”周寂提醒,他垂下眼,手上的力度和速度不变,他将繁琐的枝干都除掉,只留下笔直的树干。

    他手掌用力的抓着锯子另一头,偶尔青筋出来,周寂脸色黑成一片。

    老五叹了一口气,他随即感觉到不对劲。

    三哥一直面无表情,眼神直勾勾的看着锯树木的地方,怎么就听到他说话了?

    “三哥……”他试探的开口叫。

    周寂没搭理他,他只用力的锯木头。

    沈信民有些失望,他还以为三哥能听见了呢,要是他能听见,说不定还能重新入伍,继续参军。

    可是要是继续参军了,他小妹,怎么办?两个人岂不是两地分割?不过他听说家属可以随军,就是得向上面打报告,而且还得到一定军衔。

    沈信民被迫在身上干了一下午,终于将木头收拾好,周寂还带着除树皮的刮刀,两个人收拾好之后,天色都快黑了。

    老五喘着粗气,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三哥,你做好了柜子,一定要跟小妹说,这是我们俩一起做的。”

    周寂黑瞳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木头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回家叫大哥,二哥过来,让他们拿绳子,我们一起把木头抬回去。”老五说着就拿着兔子要下山。

    他想着自己今天提回去了一只兔子,小妹吃到了兔子肉,肯定高兴。

    一想到场面,他就呲着大牙笑。

    周寂黑瞳一动,“我回去,你在这等。”

    他说完之后转身下山。

    “三哥,我回去就行了,我还有事呢……”老五急忙在后面喊。

    周寂听不见,脚步未变的往前走,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他面前。

    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