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将一双墨润瞋瞋的眼睛以幽幽目光,从铁无伤的身上移到了正坐在三轮车前面的舒致远的身上
一下子将他认出来了。
虽说他已换了一身衣服
(而真正意义上讲,在这近来的十二三年里,她只见过了他一面)
情不自禁的张口喊出:“是你?!”
舒致远强忍着内心里别人看不到的激动之情
于表面上做得一副比较平静的样子
点了点头,说:“是我!”
“你身上怎么穿了这些衣服?
这些衣服穿在你身上太小了呀!
你看,这小臂,这小腿,都从布筒里露出半截!
你不冷吗?”
见他整个人穿得跟个短翅蚂蚱似的,胜雪君似是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疼。
这一看就是自己没衣服穿,捡的别人的旧衣服啊!
他有这么穷吗?
舒致远摇了摇头,
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有些感动到,
用力撇了撇已撇得像河蚌似的嘴巴
流着口水说:“不冷!”
“唉!我们不是刚给过你十万元吗!
这才几天,那十万元你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