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拿来系带，俯身帮她把袖口和裤腿绑好。
嗯，这样看上去就好多了。
“出去之后你紧跟着我，没让你说话时别开口。”
茅江雪认真点点头。
走出大帐后，她似乎有些紧张害怕，小心翼翼去拉楚江的衣角，却被他一把甩开。
军营很大，到处都有站岗的士兵，楚江虽极力避免撞见，但还是被盘问了几次。
他都以军医迷路的借口敷衍了过去，好在并没有人深究。
就在楚江寻思要不要抓个人来问问的时候，茅江雪见他东转西转的，迟疑问道：“你是不是想找屯粮草的地方？”
楚江微有意外：“你怎么知道？”
“两军交战，最重要的就是粮草，没了吃的，军心必定溃散，你甘冒奇险闯进军营，最有可能便是冲它而来。”
不愧是兵部侍郎的女儿，行军打仗方面还挺通透。
楚江没搭理她，算是默认了。
茅江雪忍不住问：“你有没有想过，一旦烧了齐军粮草，你自己也很难脱身？”
军营这么多人，粮草一起火，四面八方的人涌过来，就算有通天之能，也很难全身而退。
“你怕了？”楚江揶揄道：“你要是怕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茅江雪不说话了。
沉默半晌，她又抿着嘴道：“我或许知道粮草在哪里。”
兵部尚书、侍郎虽是文职，但于军事研究并不少，受父亲的影响，再加上从小耳濡目染，她进军营的时候，留意过这边的布置。
她走到角落蹲下身，捡了块石片在地上划起来：“我们在这个位置，如果没猜错的话，豢养马匹和粮草的地方，在这儿。”
楚江凑过去看，见她所指的，是现在的东北方位，距离倒是不远。
他直起身子，整理下衣衫：“那就过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