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我想大半夜会出来看电影的也只有我和柴劼两个人了,老爸离开后,柴劼对我说:“老姐,我想跟你一块看电影。”
一句话,我感动了很久,至于为什么不知道,总觉得一个女人最应该陪看电影的是自己的兄弟或者老爸,因为这两个男人远比以后相伴一生的男人重要的多,我不是在讽刺爱情,我只是在嘲讽那些为了一个青春后才认识的男人抛弃曾经陪自己渡过最艰难时候的男人。
来到电影院,本以为会看什么《致青春》《第一次》或者什么容易让人怀旧的电影,可他总是出乎我意料,《中国合伙人》,不过我还是很喜欢。
喜欢里面的王阳,不由得想起刘泽,那个痞里痞气的大男孩。
“柴劼,什么时候的车?”我边喝饮料边问,声音有点模糊。
他看了一眼手表,“电影结束后一小时。”
我惊讶,“所以说,我们姐弟最后的时间是在这里装情侣?”
他很是认真的点头,“可以这么说。”
我:“……”
电影中有很多经典的话,例如那句:“他们永远不知道二十年后我最擅长的就是帮人去美国。”
柴劼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很是认真的对我说:“姐,某一天,我最擅长的要是帮人走音乐路。”
当时我还嘲讽他做梦,他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梦想不是梦。”
我有些黯然,现在这个社会有我们的路吗?难道真的像鲁迅那样要自己踏出一条路,哪怕顶着最残酷的封建?
可我永远想不到的是,我们都在成功,成冬青还说过一句话,当你发现你失败的路是弯道时,那么你已经在成功的直道上了。
我迷恋这句话很久,不是因为这句话经典,而是人物,背景,让人难忘。
和柴劼出来时是凌晨四点,这是我那么久以来第一次熬那么玩,逛吧,凌晨看电影,没有浪漫,有的是留恋。
在火车站里,没有墙阻挡的风迷了我的眼,他们想无骨的忧伤钻进我的身体,我不挣扎,任由他们一点点吞噬我。东方没有火红,柴劼笔直坚挺的背影就驻在关道前,其实是很想上前拥抱他,可又觉得太矫情了,我们一直相望,直到他离开,我也没有说一句话,只觉的一身轻松。
回头时,刚好被天空里的一点缀云刺到眼,这是新年后的第一次自然红,我受不了物质红,那跟一张张平铺的毛爷爷没什么区别,没有温度,现在我全身都在享受着东阳的抚摸,舒服到忘记自己是谁,那东方有像梅花一样的晕云,时光的文集里留下下一页菲薄的痕迹,我倒不是伤感,只是难过,仅此而已。
之后就狠狠了睡饱了,听到薄暮的破碎声散落一地,看到昏灯的光芒涣散至极,可怎么也没有掉出泪来,这一年我似乎又老了,书柜里郭小四的书已经坠了厚厚一层灰尘,再也不会为了顾小北和林岚的爱情而低泣,再也不会为了林萧和顾里,南湘的故事哀叹,只觉得那里只有曾经青春萌动的味道。
我一直对小刘说我不喜欢在电脑里打字,键盘的烧灼感几乎焚了我所有的人性,而他总是说,我要的就是你的文字没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