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上之行原订计划十天,十二月中旬便离开赶往兰城。
眼下景念语在医院保胎,北墨笙忙着处理舆论谣言,转眼过去了一个星期。
计划赶不上变化,说的大概如此,如果景侯淳不出现,恐怕这会儿早就顺利的游玩离开。
景念语每天的饮食起居都正常,旁人自然看不出她内心的酸楚,但桃子懂,长久以来的相伴,桃子清楚景念语的心事。
如今看她自己为了保胎努力调节她自己的心情,桃子都觉得艰辛。
这天深夜,景念语刚睡下就听见窗户外面的阳台上有声音。
她的睡眠浅,再加上本身心事多,稍微有动静她就立马睁开了眼睛。
眼看着窗户慢慢的打开了缝隙,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害怕的感觉。
她坐起身,目不转睛的盯着窗户。
一个清逸的身影转瞬轻飘飘的从窗户翻了进来。
也许这就是她不害怕的原因,因为进来的人是景侯淳。
自那日宴会厅洗手间分别,她知道他们一定会再见。
月光伴着景侯淳的脚步移动,在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白光。
一如记忆中那个清秀如风的少年郎。
饶是黑夜,仍然依稀可见他温润的模样。
景侯淳慢慢的坐到了病床边,黑夜中的瞳孔水润发亮:“小语。”
“淳哥哥,你这样过来安全吗?”
她知道北墨笙虽然最近没有露面,但他的人都在,一个不小心,景侯淳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都不可预见。
景侯淳熟络的拿起她的手,稍微加紧了力度,声线一如往昔的柔和:“别担心,我都安排好了。”
景念语听着他熟悉的声音,还有手上传来的熟悉温度,一股暖流刺激到鼻腔,忍不住的眼睛发酸,但她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你这几年都去了哪里?过的好吗?”
“好,我很好,小语,原谅我这几年的杳无音讯,让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