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先生却没有那么乐观,三皇子突然冒出来,他们对他的底细一无所知。单从他这次出手,就能看出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袁尚书被押入大牢后,他们都以为他翻不了身了,便放松了警惕。
不承想却被三皇子查到了,等他们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任朔已经到了刑部的手上。
董先生提醒道:“殿下万不可掉以轻心。”
二皇子缓了一会儿,才想起目前的困境:“先生你说,马成业会不会受不住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殿下可以放心,他一家老小都在我们手上,谅他也不敢乱说。”董先生安慰道。
“本宫相信只有死人才不会背叛,先生不如找人把他……”二皇子抬手在颈部一划。
董先生一惊,犹豫道:“马侍郎是个识时务的,他应该明白供出殿下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况且这事殿下自始至终没有露过面,他也拿不出证据,横竖他都难逃一死,殿下何必多此一举呢?”
二皇子没有被说动:“本宫不愿冒这个险,只有他彻底闭嘴了,本宫才能高枕无忧,任朔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被父皇吓唬几句,他就什么都招了。”
想到窦尚书那铁血手腕,二皇子越发地不安:“先生,此人不能留了,你快想个办法,把他处理掉,要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让刑部怀疑到本宫头上。”
董先生见他执意如此,只得听命:“属下这就去安排。”
马成业刚进到刑部大牢时,还坚持自己是冤枉的。
窦尚书便让任朔跟他当面对质,再配合着几番大刑,他很快就认罪了。
按马成业的说法,他曾与袁尚书同为户部侍郎,可最后他却没得到尚书之位,他自认才能不输袁尚书,认为袁尚书是靠丽妃和三皇子的关系才上位的,他怀恨在心,才联合着任朔做的这些事。
窦尚书拿着他签字画押的口供,见外面天色已黑,打算明日上朝时再向圣上回禀此事。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一个狱卒打扮的人悄悄地打开了马成业所在的牢房。
因受刑疼得睡不着的马成业,听见声响,警惕地睁开眼睛。
狱卒向他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小声道:“马大人别怕,是上头那位派小的来的。”
马成业拖着一身伤往后一退:“是二……”
“嘘——”狱卒出声打断他,点头道,“正是。”
“你来干什么?”马成业靠在墙根,满脸警觉,他心里明白,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二皇子这会儿派人过来,不可能来救他,那就只剩一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