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武一惊。
拖都难,还要出击,这谈何容易?
“父亲说,可以从梁兴下手。”
内帐的帘子突然掀开,甄婉从中走了出来。
听到这话,甄武顿觉愈发不安。
对监军下手……直接等同于谋反!这可是天大的罪!
“只能如此了。”皇甫韵点头:“我稍后派人去将梁兴请来,就说阿彻找他议事。”
“等他到了之后,即刻将其拿下,夺其监军用印。”
说到这,她取出一枚印:“加上阿彻这枚帅印,发令各部,今夜进攻箕山。”
两枚大印加持的军令,便有了程序效应。
对于各级军官来说,他们是依令行事,真出了什么事,也有主将和监军担着。
甄武嘴唇抖了抖,未发一言。
“至于甄公子,有劳你带着甄家死士……切记,不要用军中人。待大军行动后,将梁兴留在营中的随从全数控制住,不要放走任何一人!”
甄武额头上冷汗滑落,张了张嘴:“我……”
“怎么?”皇甫韵柳眉微挑:“甄公子有难处?这一次要是彻底失败,兵败之责,阿彻难辞其咎,或将再无翻身之日。”
“没有难处!”开口的是甄婉,她道:“甄氏与殿下早已一体同安危,绝不会有任何迟疑,请姐姐放心便是。”
皇甫韵松了一口气,对她颔首:“那就好。”
“兄长怕死?”
刚出门,甄婉便问道。
“我不怕死!”
甄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马跳起来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