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阔脸重颐,五官硬朗,双目充斥着血丝。
他年岁并不大,但面部皮肤却透露出一股风霜磨砺后的糙感。
一双眉毛很浓,呈刀状插入双鬓,使他平添几分杀气。
手持一杆近丈画戟,此刻将之一垂,指着这边:“就是你们几个不知死活的,扣押了我王氏掌家人。”
“犯罪之人,难道不该扣押吗?”许破奴道。
“我知道你。”王颉目光微凝:“你之前在郭镇岳手下卖命,曾随他来过并州。如果不是家中长辈阻拦,彼时我已斩你二人头颅去领功了。”
许破奴扶刀而出:“你是在挑衅我?”
“我知道你这两天在我并州逞凶威,杀了不少并州好汉。”王颉冷哼一声:“区区河东一贼,也敢欺我并州无人?”
“你若赢得某手中这杆画戟,休说府库,便是我这头颅也一并给你!”
“可你若胜不得我,那今日便得将我王氏族人送回,且向并州所有人赔礼!”
“前面一句管用,后面一句——”许破奴嘿了一声:“放屁!”
话音刚落,他便持刀冲了出去。
人群自动让开,马逾韩也后退了两步,几个随从将他护住。
当!
“还不错!”王颉掂量着对方力道,微微点头:“确实有几分本事,不算浪得虚名!”
他沉喝一声,抡开画戟。
两人刀戟交错,顷刻间,已战二三十回合。
李鹤面色凝重:“许兄自入并州来,一路横扫,此人真乃劲敌,需多留个心眼才是!”
马逾韩微微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
清查并州,需上方布局,施于权力、自己和李鹤逞智,但也离不开许破奴的武力庇护。
无论何处何事何人,武力永远是最后一道依仗——便是衙役拿贼,最后也少不得施以暴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