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分红?”
“我们请了专业的团队,根据气候和土壤进行精密的计算,明年的亩产能达到多少,我们合作社能赚到多少钱,分给社员们多少红利最合适,我们都可以提前知道。
按照算法,我们在社员入社之初,就先把半年的红利分给大家。年底,再分剩下的部分。”
“嘿,那不就是拿钱砸吗?”
金亮恍然大悟,“果子,你回去也拿钱砸他们!”
“别胡说!”
刘果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傅清明笑着说道:“其实你说我们是用钱砸,也没错,可也没那么片面。”
“你看那个人。”傅清明指着远处正在整理大棚苫布的老人。
“他就是我们社员,他的儿子是北大的博士,留校任教了,在北京成了家,就说接他们老两口去北京享福,地也不种了。当时我们来,正赶上他们家在商量这事。我们想着,这户肯定最容易谈下来。
可是吧,他种了一辈地,对土地很有感情,说什么也不肯走。最后还是他儿子回来,带他参加了我们的几场宣传会,又去东北我们的老基地看了看,才勉强同意了。
你看这几个大棚,就是建在他家的承包地上。直到现在啊,他还每天都来,也不要工钱,就没事转转,他说就是要看着我们到底能把土地弄成个啥样。”
“那他现在啥态度?”
傅清明仔细想了想,“最近倒是没说什么,应该就是认可了我们吧。”
金亮嘴角上扬,“要我说,到了年底,眼瞧着手里一沓沓的钞票,谁都得乐开了花吧!”
傅清明笑着拍了拍金亮的后背,“劳有所得,这不是应该的吗?就好像金总开公司,有人出资入股,有人技术入股,我们的社员呢,就是用土地的使用权入股,年底的投资收益,是他们应得的。
而且不光如此呢。你看这些麦子,舍弃了大田灌溉,全部用上了喷灌,节水就是节省成本。其实喷灌技术已经很成熟了,但你让每家每户都独立购买这些设备,根本不现实。
还有,我们会根据土壤的状态,适当让土地休息调整。虽说地不耕就荒,可是过度耕种只会加快土地的衰亡。
以前为作物施肥,浇水,凭的是农民日积月累的经验,可现在这些,都是通过对作物状态和土壤水分饱和度的精准计算,科学管理的。在降低成本、提高亩产的同时,也更好地兼顾土地的可持续发展。
只要切切实实看到了亩产和土地的变化,感受到了科技为农业带来的好处,对土地有真情实感的人,自然会认可我们。”
刘果觉得心中升起一股暖流,斗志也更加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