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弗惊得张口,一脸懵地抬起手,轻拍他的背,“宁长青,你……你怎的了?”
宁长青轻轻摇头,右手揉着她垂在肩上的乌发,确定现在被他拥在怀里的,确确实实是若弗。
“这些日子我常做梦,梦见你走了,”宁长青低头,唇紧贴着她耳侧的发,声轻得近乎呢喃,“若弗,我总怀疑你要走,甚至觉着你来这儿,也不过虚幻一场。”
因宁长青贴得太近,若弗能察觉到他声音里的颤,她抚着他背的手愈加温柔,哄孩子似的,“不走,我嫁了你,便要缠你一辈子,你赶我我都不走呢!”
宁长青将她搂得更紧,“他家世好,与你家又是世交,若他不是个傻子,你会嫁给他么?”
若弗简直喘不过气,她轻推了推他,“宁长青,你要勒死我了!”
宁长青赶忙松开,手足无措地上下打量她,“我又弄疼你了?”
若弗摆摆手,“不嫁。”
“什么?”
“你不是问我,玉安若不是个傻子,我嫁不嫁他么?我不嫁,他又不是你,我才不嫁呢!况且,宁长青,你娘子我可是京城第一美人,爱慕我的男子从京城排到了这儿,家世比玉安好、生得比玉安俊、学识又渊博的也不是没有,可我仍是一个也没看上,我就看上了你,非你不嫁!”若弗将脑袋埋在他胸口,蹭了蹭,这让宁长青心里那点儿顾虑瞬间消散了。
宁长青扶着她的肩,深深望她的眼,而后又将她搂入怀中,“我们早些将他送走,可好?”
“好!”
……
当夜,宁长青做了个梦,梦里他在一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园林中,他四下张望,密密麻麻都是来喝喜酒的人,忽的,他望见一身喜服的秦汾搀着新娘子从檐下走过,虽然新娘盖着盖头,可他仍然一眼认出了她。
他惊醒了,下一刻便是挤进内侧,伸手紧紧抱住若弗……
怀里的人嘤咛一声,转了个向继续睡,宁长青却再也睡不着。
次日,宁长青本想说将秦汾送去官府的事儿,偏生秦汾跟村里小孩子游戏,崴了脚,只好作罢。
而后,他们还请了郎中来看,说是七八日后才能下床走动,宁大娘于是请邹春香帮着看顾他,他们一家要忙点心铺开张的事宜。
宁长青和若弗去雍州城当了那枚玉佩,得了五十三两银子,回来后,若弗便按当日签下的字据,爽快地赔了二十三两银子给素和斋,接着,他们和宁大娘、长红一起,在赁的铺子后院做新点心。
宁大娘会做几样乡下点心,若弗尝过后想到一些改良的法子,经四日的功夫,七八样改良后的点心出炉了。
他们先是分给街坊们试吃,凡是吃过的都说好,还问他们铺子啥时候开张,到时必来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