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像个男人一样,认真且严肃地问他爸道:
“爸,你老实告诉我,这次的问题,对你来说,到底有多严重?你那些同僚,他们难道就不能伸手拉你一把吗?”
知晓家世以来,这还是周钊文头一回对父亲的仕途那么关心。
只他不提这个事情还好,一说周光明原本就此消彼长,久久未曾平息的怒火,再次迸发出燎原之势。
“你你你、你还有脸问这个问题?你真以为我为什么说这起风波是受你牵连?还不是你成天不务正业,就只会沉迷女色,最后惹谁不好,偏要惹江家那个孤女!
现在好了,那个孤女证据充分,直接一锅端,不仅是我遭了殃,连和我在同一条船上的人,也无一幸免。现在我们彼此都自身难保,你说还能指望谁?”
周光明是真的怒不可遏。
整个人连身体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说到最后,他更是越骂越上头,指着周钊文,一脸追悔莫及的补充:
“说来说去,还是你这个孽障,太张狂,半点不知收敛,否则也不会让那个姓江的孤女收敛那么多罪证,一出手就要我的命!结果你倒好,直到现在仍不觉得自己有错,还在那里跟我顶嘴,诡辩。我真是……早知道老子今日会被你这个孽障牵连至此,当初我就不该生你!”读书吧
周光明的话音咬得很重。
一字一句,仿若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尤其最后那句,更是隐隐染上几分恨意。
周钊文听出来了,纵然清楚这是周光明的口不择言,但他还是无法接受地瞪大眼睛,满目不可置信地唤了声:
“爸?”
那瞬间,周钊文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样。
连声音都在轻轻颤动。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会在盛怒下,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语来。
受伤、悲切、震颤。
各种复杂的心绪交织在心坎。
周钊文单手揪着胸口,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