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也只能够在心里头祈祷,祈祷这一次前往湘西,不会和老张家打照面。
隔天我和陈八牛就准备好了前往湘西要用到的东西。
除了常用的老三样、罗盘、工兵铲和登山绳之外,我们还托周建军搞到了四个军用的防毒面具和一些抗蛇毒的药物。
除了这些,我们又杂七杂八准备了一些吃食和土烧酒、防雨油毡等等东西。
至于alice和周建军那边,倒是暂时没打探出太多有用的消息。
转眼就到了我们决定出发的前一天,考虑这一次去湘西,虽说有熟门熟路的钱鼠爷领路,可谁也不知道我们三人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我们便决定先去军分区医院探望一下老奎班长。
由周建军出面,倒是没费什么力气就进了军分区医院的住院部。
因为老奎班长的病症过于奇怪,甚至于都可以说是诡异了,所以经过几个专家商量,一致决定,把老奎班长安排在了住院楼顶层的隔离病房里。
到了病房外,隔着玻璃看到病床上缠着绷带、少了一条臂膀,整个人比我印象里足足瘦了一大圈,已经快要皮包骨头的老奎班长,我们眼眶都有些泛红,陈八牛更是拳头攥的紧紧地,牙齿咬得咔咔作响。
“老奎班长刚刚又做了一次手术,取出来不少那种根须,现在麻药还没过去……”
话说了一半,周建军也不忍心继续说下去了,只是别过头一只手扶着眼睛,一只手偷偷地擦着眼角。
“好了,老奎班长也看到了,咱们尽快出发,只有找到了解决的办法,老奎班长才有救,大家伙振作点!”
要问我心里难不难受,答案是必然的,如果不是周建军带路,我都不敢把此刻病房里那已经瘦的不成人形的病人和我记忆里那个脸庞黝黑、不苟言笑、身形魁梧的老奎班长当做一个人来看。
“关先生说的没错,我想老奎班长也不希望看到我们如此且丧,咱们应该振作起来,早点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才是对老奎班长最好的回报!”
虽然说的是振奋人心的话,可说着说着我和alice却是谁都说不下去了,病房外的气氛一度压抑的让人觉得难以呼吸。
我们四人就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静静地看了许久,才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开。
虽然没说话,可我知道,我们四个人,每个人心里头都在那一刻,默默的对老奎班长许下了一个承诺,一个会豁出命去履行的承诺。
第二天一大早,alice便早早赶到了潘家园与我们会和,周建军还要留在研究所继续追查那双绣花鞋和夜明珠的事情,便不打算与我们一同前往湘西,可也亲自赶来为我们送行。
对于周建军不一同前往这件事,我和alice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只是陈八牛那家伙险些没乐开花,想来这家伙打的注意也是这一次没有周建军在旁,如果路上淘到什么老物件、好宝贝儿的,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照单全收了。
我们在车站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钱鼠爷这才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气喘吁吁的赶来与我们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