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沉沙阵,下面被封印的水域实在不算大,加上岸边樵石,也比不上照砚山一个山峰。

    “这黑水是否跟魔族四周环绕的有些像?”玄湮顶着烈风问。

    “那里的黑水不流淌,这里却惊涛骇浪澎湃得十分激烈。”阿酌道。

    “所以,水为什么会变黑?”

    “吸收了浊气。”景樽道,“上古初始,魔族也是有魔性的,到后来,清水如墨浊气尽除,但那黑水不流,是魔族自己掌控了心性,而此处黑水汹涌,乃是鲛人族的心性还不能自控。”

    “所以说,若是哪一天这水面归于平静,鲛人族是有可能被放出来的?”阿酌问。

    “嗯。”景樽将他的手笼在掌心,“但看这样子,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

    旁边人:“有没有觉得,他们这拉手的方式有些奇怪?”

    玄湮瞥他:“不是你说让他拉紧姜小师弟么,你看,拉得多紧。”

    “反正……最近就是看他们哪哪都怪怪的。”阎厄摇头,走至他们面前,“咱们要进去了吗?”

    “好。”景樽放开阿酌的手,却没放他人,从头发抚到脸庞,又至腰间,来回拂了几遍。

    玄湮:“……我突然也觉得怪怪的。”

    许久后景樽松开了人:“待会儿传音符和密语都通不了,我给你身上加了一道结界,普通的灵决应当伤不到你,保护好自己。”

    “哦,原来是加结界。”玄湮道,“是我想歪了,我还以为他们是那种关系呢。”

    阎厄则恼怒:“你怎么不给我加啊?”

    景樽侧目看看他,想象去摸他的情景,露出一丝嫌弃:“不想碰。”

    “……”

    玄湮连忙拉住要暴走的阎厄:“算了算了,你比较厉害,用不着用不着。”

    “有吗,他不也到元婴期了。”阎厄蹙眉,“他还会魅术,鱼尾能击碎玄铁,眼泪能控制毒物,明明是他比较厉害。”

    说归说,两人呆会儿要一起走的,他又气鼓鼓把阿酌拉到身边:“姜小师弟,就你这身本领,好好发挥,保不齐没几个是你对手。”

    阿酌回应:“你说的那些技能,我其实用得不熟,时而有用时而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