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樽:“……”

    阎厄问出了他的心声:“为什么只提防着景半盏啊?”

    “你不懂我妖族天性,他们对救他护他之人很容易产生依赖与情愫。”

    鬼王思量一会儿:“那你大概很不喜欢筱举长老?”

    “当然,早晚我会把结过灵宠契的妖族全都消灭掉。”

    “……”

    倒也不用这么偏激吧。

    景樽暗暗摇头:敢动我师尊,你便试一试。

    鬼王抚着下巴总结:“也就说你只要野生的,不许家养的妖族再留存,可是,说不定有一些妖族是愿意被家养的。”

    “就算愿意,也都是那宝典之力使然。”

    “这……算了,说不过你。”

    玄湮看向他:“那鬼王你又是什么目的?”

    阎厄道:“我也要去开沉沙阵,我妻子在里面。”

    “……”

    玄湮试探着问:“沉沙阵封印界中,除了魔尊的识途戟,和《驯妖宝典》,也就那一张桌子了,鬼王你妻子……是那个桌子?”

    “什么呀?”阎厄瞠目结舌,“鲛人,是鲛人,被沉沙阵封印的鲛人。”

    “啊?”

    “你不知道鬼族与鲛人族两边王室有婚约吗?”阎厄道,“这是千年前上界定的。”

    “婚约,千年前?”玄湮问,“这么说,那其实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对,非但没过门,我连面都没见过,而且,听说鲛人皇族只有个皇子,没有公主,所以,我那妻子,是个男鲛人。”他努努嘴,“所以我才想看一看落月峰新来的小弟子么,瞧瞧鲛人长什么样,了解了解他们的习性。”

    我师弟不是展览品,景樽冷脸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