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提及林菁菲时,阮芷音条件反射地觉得她又要被拖进往日争执中那窒息的氛围,她好不容易逃脱,绝不想再面对。

    阮芷音舒了口气,不再看他:“你可以走了,密码我会换掉,不过我更希望你以后别再过来。”

    这话说完,才想到她没几天就要搬家,其实秦玦过不过来都不必烦心。

    被下逐客令,秦玦脸色不佳。

    但以他的教养也做不出过激的事,只是皱眉僵硬道:“那等情绪都平复了,我们再来谈。”

    随后,便转身径直离开。

    关门声很快传来,阮芷音却还停留在他最后那句话里。

    呵,又是这句。

    他们的性格都较温和,每次说是争执,其实最后都会归于沉默。以至于时间久了,秦玦总觉得这样便能解决问题。

    然而,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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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的会所包厢,歌声慢慢。

    十几个男男女女凑在一起,正互相聊天调侃,有些是岚桥有名有姓的富二代,还有些是秦氏娱乐旗下的艺人。

    而秦玦默不作声独坐在一旁,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态势。

    他很少参加这样的局,今天是被蒋安政硬拉来的,说是专门为他而组。

    那边蒋安政刚跟人干了杯酒,犹豫片刻,还是走过来劝慰消沉的好友:“阿玦,你也别想了。阮芷音别的不说,倒是真喜欢你,怎么可能嫁给别人?”

    不是蒋安政帮阮芷音说好话,而是她对秦玦的确很好。且就连秦母方蔚兰那么苛刻的人,都挑不出阮芷音毛病。

    从翟旭那听说阮芷音和程越霖办了婚礼后,蒋安政足足消化了两天,才堪堪接受这个事实。

    他没料到阮芷音竟然真敢换新郎,这么做虽保得住颜面,但也在秦家落了下乘,她再想嫁秦玦势必会面临更大阻力。

    为化解秦家众人对阮芷音的不满,秦玦这些天都忙着安抚秦家人的情绪,甚至为阮芷音在二房那儿做了不小的让步。

    难不成阮芷音是气秦玦逃婚,又仗着秦玦喜欢她,故意给秦玦找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