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是真的悍,方才那一脚用力虽轻,可也不是花拳绣腿,还是痛的。闻人弈不再逗她,只是寻到她的手,十指扣在一起,说:“孤想趁着太阳还不算焦灼,去巡视兵营一趟,来回近两月。两月不能见面,孤这心里干涩得紧,愿想与你温存一番,却还要挨你的打。”

    燕妫根本不曾听过他有外出的打算,好不惊讶:“去兵营?”

    “嗯。”

    “……”两个月呀。不过的确该去看看了。

    “孤走之前,你就是这般待孤的,唉……”

    “王上也没说呀。”

    “现在说了。”

    燕妫认真考虑了一下,既然歧王要去军营,一走两个月,这监国的担子只怕是要扔给她,她断不可能跟着一起走。

    “王上……和谁一起去?”

    “自然是宋义。晏海公务繁忙不便跟随,他那里指定一个人陪同。此去轻车简行,跟不了多少人。”

    “护卫可要多带些。”

    “还有呢。”

    “消暑的药也要备一些,最好捎上个太医。”

    “嗯,还有呢?”

    “三餐不可遗漏,别忙起来又忘了。”

    “还有呢?”

    燕妫:“……”还有什么?

    闻人弈叹息:“孤有些失望,一走两个月,你竟连句贴心话都没有。”

    燕妫:“刚才臣妾说的不作数么?”

    闻人弈:“依依还是没有学会呀。”用指腹逗逗她的耳垂,“孤要的,还不就是那句‘舍不得’。”

    好吧,她舍不得,一想到近两月见不着,心里是有阵阵空落。可甜言蜜语的话,她向来不擅长,支吾半晌,吐出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