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守着的侍卫听到争吵,呼啦啦地涌进来。

    “吵什么!什么事,怎么了?”侍卫头子虽是没有指名道姓,但那问责明显是冲着岳溶溶。

    没等那女官开口,岳溶溶便抢白道:“统领来的正好,你评评理,这世上有仆婢向主子挥巴掌的道理吗?”

    侍卫统领愣了一下,然而他到底是跟女官更相熟,不会为了一个徒有虚名更疑似凶犯的王妃说话,于是打马虎眼道:“她也是一时情急,再说,不是你打的她吗。”

    岳溶溶被气笑了:“我知道,你们没当我是王妃,只把我当成害王爷的凶手,觉得让我偿了命也是应当的。可眼下,这事还没盖棺定论呢,你们自己心里不管怎么想,要动手是要拿出证据来的!谋害亲王是大罪,要由三法司审理定罪,你们有资格给我扣罪名吗?”

    当下就有年轻气盛的侍卫开口:“王爷出事,屋里就你一个人,你还狡辩!”

    “呵!王爷出事?王爷是今天出事的吗?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保护不力,害王爷中了毒箭,他才会躺在那儿?今日之事焉知不是毒发或者别的什么,非要往我脑袋上扣?”岳溶溶一串反问说得义正言辞,连那些五大三粗的侍卫都被她唬住了。

    一旁的女官看不下去,说:“胡说八道,我一直伺候王爷,哪次毒发如这次这般,偏偏你来了就出了事,还说不是你!你怕不是不想嫁给王爷,才下了毒手吧。”

    岳溶溶早就料定这个女官不会消停,原著中她也是恶毒女配之一,男主宁王的爱慕者。书中她没少难为刚进门的女主,现在又打到她头上来了。

    “你这话说得好笑,我若不想嫁,或提前逃跑,或另聘他人,何必犯这样抄家灭族的大罪呢?纵然我孤注一掷,要害王爷,也要在拜堂成亲之前,如今堂都拜过了,害了王爷又有什么用呢?”

    岳溶溶说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旁人看眼光也没那么仇视了。

    唯有女官不依不饶;“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的是你吧。”岳溶溶觉得这个女官简直心里扭曲,宁王要冲喜的时候她不站出来,别人来冲喜她还看不顺眼,岳溶溶可不惯着她,连话都没让她说完,“你一遍遍的强调我害了王爷,你就这么希望王爷被害吗?我这个才过门的人,还一直盼着王爷逢凶化吉,百病全消,你服侍王爷多年,竟然一点也不盼他好吗?”

    女官被平白扣上一口大锅,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地指着他:“你······”

    这次她的话又没来得及说完,外面就传来呼喊声:“醒了,王爷醒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只有岳溶溶露出了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太医非常惊讶,因为本来只剩半条命的宁王殿下,正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痊愈,不管是身体上排出的汗,还是伤口渗出的黑血,都是宁王的身体在自动排毒。这是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宁王苏醒并且正在痊愈的消息传到了皇宫,太医院几乎所有的太医都汇聚到宁王府,观摩这一医学奇迹。皇帝本人也非常关心,亲自来看了一回。

    当然,宁王沉疴日久,虽然排走了毒素,但身体还是十分虚弱,皇帝跟他说了两句话就让他休息了。

    岳溶溶可没这么好的待遇,皇帝详细地询问了她新婚之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岳溶溶搬出对付女官那一套来,当然她没敢臭不要脸地说宁王沾了自己的福气,只说自己早早睡了,梦中一个老仙人说宁王福泽深厚,必能遇难成祥,然后给宁王嘴里塞了颗仙丹,后来她就醒了,宁王就那样了。

    皇帝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相信的成分居多。从他能给爱子冲喜续命这一举动上,就看得出这是个挺迷/信的皇帝,更何况······岳溶溶偷偷低头瞥了眼玉镯:这个世界是真的有玄幻背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