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犯了错的猫儿过来讨饶一般。
巫庭心中这样想着。
“什么话?”
别笙听着他漫不经意的声调,眉眼微垂,“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这是在询问今日的事能否揭过?
巫庭眸光顿住,他看向耷拉着眼皮的别笙,轻笑一声,听不出是什么意味。
别笙站在那里,听着他不知是嘲笑还是讥讽的笑,自觉难堪,脸上渐渐染了红。
巫庭见他神态变化,慢慢从树荫下走到别笙身边,语气带着些寡淡,“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罢了,何错之有?”
“宫门快落钥了,笙哥儿还是早些离宫为好。”
语罢径自转身回殿。
别笙望着将欲西垂的金乌,慢吞吞的挪动步子,踏出了萧索的冷宫。
他沿着宫墙慢揣摩方才在含章殿内的一切,确定言行没有错漏之处,这才放下一颗心。
要得到巫庭的亲近信任本非一日之功,他不急的。
待出了宫门,府中准备的马车早已等在那里了。
等人的小厮见自家少爷出来,忙不迭的从车辕上跳下来迎上去,担忧的神情稍减,“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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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等了许久,总算是等到少爷了。”
别笙道:“我与五殿下下学后,多说了会儿话,耽搁了。”
十九边扶着别笙上马车,边道:“马车的暗格中有夫人准备的果子点心,少爷若是饿了,可以先垫一垫。”
别笙淡声应了,他躬身走入车厢,在矮几旁坐下,淡淡的松香自金猊铜制兽炉中漫出,熏得人神思惝恍。
不知不觉间,随着马车摇摇晃晃,他的姿势逐渐由坐改卧,慢慢陷入了浅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