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让他知道五角香囊的事情,他肯定得感动得双目含泪。
韩悯是个很好的文人,配得上西北十二个部落的印鉴,往后也配得上宋国的印鉴。
倘若不能一开口就许诺他无比稳妥的高位,倒不如再等一等。
傅询伸出手,想要扯一扯韩悯的头发,却忽然发现他束了冠。
韩悯拍开他的手,得意地挑挑眉:“往后你就不能玩我的头发了。”
傅询笑了笑,没有回答。往后我当然能玩你的头发,我还能玩你。
夜深,韩悯也要回家去了。
两人站在紫宸殿外,侍卫将傅询的马牵来。
看见这匹马,韩悯立即后退半步,连连摆手:“不不,不要它,不要它。”
这匹马在宫道上忽然加速,弄得韩悯有些心理阴影。
傅询握着他的手,让他摸了摸马匹的鬃毛:“没事,它知道错了。”
马匹呼出一长串热气,用前蹄擦了擦地面,仿佛有些不满。
韩悯道:“不了,陛下还是给我换一匹温顺一点的马吧。”
“就它了,朕好容易驯服的烈马,它见到你就很温顺。”
韩悯对此表示怀疑。
傅询推了他一把:“再不走天都亮了,我送你回去,这匹马也不让旁人骑,还得我把它带回来。”
如同来时一般回去,韩悯握着缰绳,小心翼翼地驱马向前。
走了一段路,傅询握着他的腰,又偏过头去,吹了一声口哨。
马匹再次接收到信息,撒开蹄子往前狂奔。
韩悯已经经历过一次,再来一次,还是被吓了一跳,喊了一声。
但是这回没往傅询怀里躲,他直接死死地抱住了马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