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确实是你的?”宋宁问道。
毛炳军点头:“确实是我,但这个帽子是八月二十后丢的,因为我八月十八进城卖鸡,还戴着进城了。”
“可是衙门里的官差和大人们都不信,我一看要被打死了。”
“心想这样死不如一刀砍头利索点,我就认了。”
宋宁紧蹙眉头,赵熠的面色的也不好看。
“你没有妻儿吗?”
毛炳军苦笑一声:“本来是有的,我进去的那年,我儿是八岁。但第二年他娘儿俩过不下去,他娘带着他改嫁走了。”
“我没找。不管他们在哪里,只要活着就行。我找他们就是给他们添麻烦,就当我死了吧。”
说着,垂着头抹了一把脸。
“毛润清他可有家人?”
毛炳军点头:“他有三个女儿,现在都嫁人了,他媳妇还守着寡就住在村里。”
“你说你是清白的,那么您对毛润清的死,有什么想法?”宋宁问道。
毛炳军摇了摇头:“他这个人很乱,挣点钱吃喝嫖赌什么都来。”
“难得回家一趟,打的一家人鸡飞狗跳的,我觉得想杀他的人,应该很多。”
宋宁的心头跳了一下,扬眉问道:“他回家会打妻儿吗?”
“何止妻儿。”毛炳军道,“他自己的老爹就是被他打的半死,熬了半年去世的,这事儿村里人都知道。”
宋宁看向赵熠,赵熠明白她的意思。似乎是巧合,又或者不是巧合……九年前死去的毛润清,和刚刚死去的叶勇有个共同点。
家暴。
“知道了。”宋宁点了点头,“此事我会继续查下去,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离开家。”
毛炳军应是。
“说句题外话,你为什么住在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