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真颔首,又回头看沈闻余“人未死却没有呼救,怎么解释?”
沈闻余噎住。
“起火时,死者已经失去意识了?”乔二接话道。
萧彦真道“总之,她没有呼救,就存在多种可能和疑问。”
“还有,她瞌睡,为什么不直接熄灯上床,而是提灯到床边?”
“她绣花瞌睡打翻油灯,火在床边,逻辑上是不是更通顺一些?”
沈闻余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但思路已经完全被她带走了。
乔二也垂头在思考。
“不对!”隔着窗户,吕千道,“死者的尸状告诉我们,她就是被火烧死的。”
“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他死咬着这一点不放。
萧彦真耸肩,回道“我刚才就说了,初验结果并不能断定她是火烧死。”
“你!”吕千面色涨紫,“黄毛丫头,你说的都对不成?简直狂妄至极。”
萧彦真不理他,用一根长长的成了焦碳的棍子,在灰烬中拨弄。
梳妆台的位置,她翻出来两根银簪,一根鎏金簪,在衣柜的位置,找到碎裂的钱罐子,没有细数铜钱,但数量不少。
“金银还在,为财侵入不成立,最重要的是死者没有呼救反抗。”她忽然看向站在窗外,直愣愣看着他们的刘集,“你去岳家,有多少人知道?”
刘集摇头“我、我不知道。”
“如果能解剖尸体,她是怎么死的,我能立刻给出答案。但现在不能,就只能从别处来推断。”萧彦真走到床边,在灰烬中躺下来。
沈闻余满脸惊骇,因为她躺着的地方,正是死者的位置。
萧彦真抬头看着黑焦的屋顶发呆。
窗外,又是一阵吸气是压抑的惊呼声,一双双眼睛,舍不得眨一下,专注好奇地盯着萧彦真,生怕因为眨眼而错过某个精彩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