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成看不到人，只听见凌青锋起身，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
一会儿后，不远处，传来凌青锋的质问：“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句问话，有点儿耳熟。
——凌青锋回家晚了，原身都会这样责问他。
“这不是回来了吗？”清亮的少女嗓音，饱含烦躁。
这态度，比凌青锋对原身差多了呀。
孟晚成认为，这是凌青锋的家务事，和她无关，想要离开即将燃起硝烟的战场。
孟晚成起身，让林姨带她去浴室。
不远处的对话继续——
低音炮的男声，“放学后、回家前，这段时间，你做什么去了？”
烦躁的少女音，“你管那么多？”
“我是你哥。”
“我不要你管！”
“我不管你，还有谁管你？”
“谁都不要，谁都不要！你就和爸爸一样，让我自生自灭好了！”
跑步声、追逐声，“回来！你想去哪儿？”所有的声音逐渐远去，孟晚成离开了战场。
孟晚成躺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浴池里，梳理凌青瑕的信息。
凌青瑕刚过17岁生日不久，正在读高二，下半年要升学读高三。
她比凌青锋小9岁，母亲在她两三岁大的时候去世，从小没妈、爸不疼、被哥哥管。
不过实际上，凌青锋从前也管不了凌青瑕。
母亲去世的时候，凌青锋刚小学毕业，之后被送去全日制寄宿中学就读，只有周末和假期才能回家，高中便被父亲安排出国留学，读完研究生才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