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泽尔手捧一部《涅尔斯文集》声情并茂的冲着远处漆黑的校场朗诵着,表情如同得了痔疮般扭曲,声如破锣。
站在窗台上的他手捂胸口,气壮河山。
随即这个胖子便被楼上结结实实的泼了一大盆凉水,扔下诗歌,这个家伙奔出宿舍就去找人算账。
十分钟后,让人扒光衣服揍了一顿的布泽尔穿着内裤骂骂咧咧的走了回来。
希丁克和科文回来的时候看到胖子,习惯性的大笑几声,几人没有过多的谈话,在劳累一天之后很快沉沉睡去。
沉默的墨菲斯在洗了个澡后开始继续冥想,并没有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进阶有过多欣喜,在疑虑和思索中度过了住在柯西骑士学院的第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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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士坦丁,帕米尔区。
圣帕米尔学院和柯西骑士学院、潘塞尔魔法学院并称为帝国三大基柱,其根本原因在于这里培养出的八位牧首、一百八十七位红衣主教、上千位区主教的帝国神学支柱,这所从君士坦丁建立之初便屹立不倒的神学院已经存在了近千年,她的历史,便是君士坦丁的历史。
拜占庭的几次重大事件中似乎都有这所神学院的身影,隐隐之间,它总是以一种低调黯淡的姿态蛰伏在那所更为著名的牧首圣庭后,在圣罗兰大教堂的阴影中不为人们所重视。
不过这所神学院走出的人中,最为著名的就是最终埋葬在海克尔圣山的圣徒数量。
七位。
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在《旧约》扉页写下“人盲目性的最根本局限,就在于在其盲目性面前感到荣耀”这句话的圣?奥古斯丁。
而此刻,修女贞德在阿奎那的要求下,来到了这所举世闻名的神学院前,有些迷惘的抬起了头。
娇小的身躯和远处让人仰望的巨大教堂形成了鲜明对比。
紧了紧怀中的书籍,贞德手中那张并不精致的羊皮纸被捏的更紧了。
迈步走到了神学院的门口,四周安静异常,并不是没有人,相反的,身穿黑色或白色教袍的修士比比皆是,但是在这里却没有一人说话,主的受难像在学院的大门上方,偶尔有修士抬头望见,便会轻轻的在胸口画一个十字,低下头去,默默前行。
学院的门口旁有着天使加百列略微损坏的雕塑,这是当初帝国“圣像崇拜”和“反圣像崇拜”留下的历史痕迹,君士坦丁五世大帝在最后一次运动中表示这些被损坏的雕塑不得被取代,保持被破坏的原貌留在原地,用以警示世人,岁月的痕迹显露出了神学院的沧桑,让修女在内心微微惊叹。
“入学的学生?”
一位身穿白色教袍的修士站在学院大门内,望向了这个对他来说有些陌生的身影,礼貌的问话,有着一种牧羊人特有的温厚嗓音。
贞德不善言谈,似乎一天到晚除了祷告不会多说几句多余的话,望着这位比自己高了好几头的大人,十三岁的她抬起头,那张日后注定惊艳的面庞此刻还有一点婴儿肥,目光清澈的点了点头,她没有一丝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