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想了想,陈伟民确实不是个东西,崔美玉怎么说也是他媳妇,想撒手不管。还有陈蜜,崔美玉对陈蜜可是很不错的,也不担心什么都没有的崔美玉去了农场那边怎么办。

    唉,摊上这样子的丈夫和女儿,崔美玉自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不过,陈竹没有什么同情心,他们这一家跟她有仇,他们衰了,她开心还来不及。

    程秀丽转头看着陈伟业,“我问你,我要是进了农场,你会不会……”

    “呸呸呸,说什么瞎话!”陈伟业瞪着她。

    “我就假设。”

    “假设也不行!”

    “妈,你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陈竹哭笑不得,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啊。

    程秀丽笑了,看他们这么维护她,心里也知道答案了,“你们就是太正经了,开玩笑而已。”

    “童言无忌啊。”陈伟业拍了拍她的额头。

    程秀丽红了脸,看一旁陈竹笑眯眯的样子,她转身快步去厨房烧水去了。

    陈伟业忽然问起陈竹,“最近看书看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爸,你怎么这么问?”

    “我在想啊,”陈伟业摸了摸她的头,“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别委屈自己,知道吗?别人说什么爸都不管。”那些背后说他脑子有坑,大把钱花在女儿身上的人,他理都不理,女儿怎么了?女儿多好!

    主席都说了,妇女撑起半边天。

    他家有两个妇女,那就是整片天了。

    她们就是他的天。

    “知道了,爸,你放心吧,他们的话我都没放心上。”她有时候也不喜欢听那些村民说这些重男轻女的话,可是这也不是他们的错,因为在特殊的年代下,儿子堪比劳动力,比女儿珍贵,况且这是几千年传来下来的思想,不可能一下子就改过来。

    就像二十一世纪了,不乏有人还是重男轻女,但是一朝一夕,慢慢来,这个思想会在时间的长河里慢慢地消失,一代比一代好,男女之间也会有一个平衡,没有南拳没有女拳,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以性别为区分。

    她幸运地在这个年代里,遇到了没有重男轻女思想的父母,拥有了曾经没有拥有的父爱母爱。

    在乎别人干什么,别人的话至多让她耳朵痒痒,把自己眼下的生活过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