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说话的?受害者有罪论?”
董宴如梗着脖子朝那个小民警嚷嚷起来:“是她要杀我,你问她为啥去啊,问我干嘛?我不就瞎了眼,找了个人渣前男友吗?咋滴,明知道火坑我不往下跳我还错了?”
看着董宴如情绪激动起来,女警连忙站起来安抚她,又一边瞪那个小民警,让他赶紧出去。
董宴如先是受惊过度,这会儿又一股委屈涌上来,当即就抱着女警小姐姐哇哇大哭,哭得旁边的警察同志一个个全都瞪那嘴瓢的小民警。
“燕子,你有没有事?”
林花冲进派出所办公室,看到董宴如哭得鼻涕眼泪糊一脸,给吓坏了。
“林花!呜呜,我吓死了都。”董宴如放开女警小姐姐,转投了林花怀抱,“呜呜,她干嘛总想着杀我啊?是她儿子骗我,又不是我骗他们,是不是我好欺负啊?”
她呜呜的哭着,委屈的控诉张鹏母子。
“乖,我知道了,你吓坏了吧。唉,早知道我就来你这边找你了。”林花掏出手绢给她擦眼泪,“不哭不哭,伤到你没有?”
董宴如摇头,哭声变小,开始抽泣。
“不好意思啊,请问你是她什么人?”
女警打量了林花一番,态度温和的询问。
“我是她同学,这事儿我知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也行。”
从派出所折腾出来,再去赶班车也来不及了,加上今天这事儿闹得这一片的居民都议论纷纷,林花不放心董宴如一个人住,陪着她回去河边老屋。
河边这条街其实最初只有半条,另外一边的房子还是建国后船家上岸后修建的。因为没有足够的地皮做屋基,靠河这一边全是吊脚楼形式,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房子都悬在河面上。
林花家搬到县城已经很多年了,她爸妈都是职工,后来又在政府机关上班,还没住过这种房子。进来之后新奇的左顾右盼。
“燕子,你说这房子会不会突然塌一块,人就掉下去了?”
“怎么可能。”董宴如沙哑着声音道,“你从下面往上看就知道了,这屋子地基打得牢,虽然是靠木桩子撑着的,但结构牢固,没你说得那么危险。”
“我反正是有点怕。”林花凑窗边往下看了看,浑浊汹涌的河水就在脚下,她一个激灵,赶紧后退到自觉安全的地方。
“你还是换个地方住吧。”她捧着水杯喝了一口,“我到时候帮你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便宜的房子出租的。老校场那边的平房,不带厨房的话,一个月也就十五块钱不到的房租。”
“不去,那边的路可烂了,一下雨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