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恒捂着心口处。心脏抽痛了几秒钟后,终于能自由呼吸。

    他喘了几口气,看了眼闹钟。睡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被周婓吓醒了。

    五岁那年得了心肌炎后,一直喘不上来气,后来吃了三年的中药才好。

    不过最近两年可能是因为熬夜的缘故,时不时地会疼起来,疼得时候心脏像被快捏碎了似的,呼吸都不敢。

    而且特别容易受惊。

    陆玉恒又躺了几分钟才缓过来,按了闹钟,起身坐在书桌前。

    酒吧里,他最不堪的模样被周婓看到时,恨不能钻到地底下去。

    周婓对自己的厌恶表现得淋漓尽致。陆玉恒也不想解释。

    毕竟他也厌恶昨日的自己。

    但所有人都劝他看开,说他想多了,只有王滨替他找到了唯一的线索。

    哪怕他早就知道王滨对他的心思,要对他做什么……可只要能找到证据,他什么都不在乎。

    ——他惹了条子,活该被整。

    昨夜张凯这句话,不断回荡在耳边。

    陆玉恒握紧手中的黑色中性笔,轻轻翻开英语书。

    周婓走出门才发现自己拿错了书,把单词和语法书丢在茶几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玩了没几分钟,接到了领班辞退他的电话,通知他不要去酒吧了。

    周婓挨了一通骂,气得丢了手机,枕着手躺在沙发上,余光看到坐在他书桌前做题人的背影。

    和小吃店的背影一样乖。

    周婓突然想开了。

    工作丢了再找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吃饭。”晚上周婓敲了敲门,对回头呆呆看着他的陆玉恒努努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