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卉成了乞丐,流浪在千水湖周边。
四个月后油尽灯枯,从苏振铭那里拿来的钱匿名捐给了儿童基金会。
她满目疮痍的魂魄是苏黎亲自交到冥使手里的。
苏黎不再去想。
抱了一会儿,她才说:“我们在县城没亲戚,租房子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先找个酒店住下再说。”
于小卉手足无措:“酒店?会不会很贵啊?”
“贵也没关系,”苏黎胸有成竹地对她说,“你听我的就行,以后钱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养你。”
“那怎么行,你才高一,不能辍学,我去找工作,能养活你的。”
苏黎没和她争。
在千水湖当了十年的水鬼,她还是很与时俱进的,赚钱的手段很多,即使有未成年这一条限制也不在意。
手里的存款一共十来万,足够她们潇洒段日子了。
苏黎和于小卉从清溪镇出来就一人背了个包,装着两套换洗衣服,多的苏黎都没让于小卉带。
那个家除了她们彼此没有任何值得留念的。
于是苏黎首先带着于小卉来了个大变装,先买了两部新手机,再一人两套新衣服,鞋子买了直接从店里穿走。
于小卉完全说不过她。
从苏黎记事起,于小卉就从没穿过新衣服,她有件红外套,看着喜庆,放在箱底,只过年才穿一次。
而于小卉也没从自幼长在家庭暴力阴影下的苏黎脸上看过那么灿烂的笑容。
到后来她也放弃阻止苏黎了。
女儿开心就好。
尽管还是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可母女俩的合照里,于小卉看着硬是年轻十岁。
苏黎定的酒店就在县公安局斜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