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每隔几天,我们就会请老NN下来一起吃顿晚餐。而她也没白吃,总是在下楼时拎着丰盛的面点、小菜之类的,喔,当然,还有酒——一瓶一瓶从大陆带来的好酒,所以我们三人,就这样在寒冬的夜里吃着,喝着,一起聊个开怀。
直到……。
直到有一天太太突然问我,怎麽好几天都没见到老NN了?
嗯................,「但前天晚上,我好像有从窗外听到楼上飘来幽幽的歌声?」
「歌声?」太太问。
「嗯,似乎是在唱着催眠曲。」
「想起家人了?」
「也许吧…。」
「但我还是不放心,」太太皱着眉:「我们上去看看?」
「也好。」
然後,按了门铃却没人开。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三个小时?我们越等越觉得事态不对,因为都快晚上九点了,平常老太太都是这个时间准备去睡觉的,而她在台湾没亲没故,除了我们家,又还能去哪一户串门子?
尤其是我们把整栋楼的每一户都问过之後。
於是,整排公寓的人都慌了,让狭小楼梯间里充斥着紧张的气氛,并随着管区、里长、锁匠与闲杂人等的陆续加入而累积,最後在门撬开的那一刻被戳破,让沸腾的慌乱瞬间昇华成无言的惊骇。
因为在场的每个人都看见,大门後头,倒卧在玄关中的,是一具被层白sE丝绒状物质紧紧包裹的人形茧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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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我在楼梯间跟管区解释着为何会察觉异状:「平常,每隔几天,她都会下来跟我们吃晚餐,但这两天没见到人,只在前晚听到楼上传来歌声……」
「歌声?」在屋里验屍的法医突然cHa嘴,「前晚?」
「是啊,」我随口答道:「前晚,不会早过大前晚。」
「大前晚?」法医从大门探出头,一脸疑惑地看向我:「可是,屍T发霉成这样,至少已经Si超过两个星期了。」
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