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吧兔子从笼子里小心地捧出来放到大大的窗台上，看他们在阳光下啃胡萝卜。
“这是你买的？”赵鱼看着小兔子光洁的绒毛在阳光下仿佛发着光，心痒难耐，忍不住想伸手去捋了几把。
但他没养过这种东西，下手有些没轻没重，一把推着了小黑的屁股让他往前栽了一下。
小黑受了惊吓，往前蹦跶了两下，回头看他。
“你轻点。”阮云安说：“他会掉毛的。”
“哦。”赵鱼乖乖地放轻了手里的力道。
很神奇，他是一个离经叛道的人，向来听不进去别人用任何语气和他说的东西，无论对错，但跟阮云安呆在一块，总觉得很平静，发不起火。
他在心里思索了一会，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放弃了。
可能就是阮云安看起来太乖了，他和小孩说话都不由自主轻声细语。
“不是我买的，别人送的。”阮云安隔了一会儿回答他：“我在马戏团时魔术师送我的。”
赵鱼乐了：“魔术师给你变出来的吗？从帽子里？”
“是啊。”阮云安也笑了，脸颊上浮出了两个浅淡的酒窝。他听出来赵鱼是在和他开玩笑。
“我也去看过魔术。”赵鱼想了一会儿说：“但记得不是很清，好像是在不久前，跟我哥一块儿去的。”
他说罢又挠了挠头：“我记性不是太好。”
阮云安的心“咯噔”一下。他也想起来了。
小丑死的那天，最后一场演出，他在舞台上看到了凌树和一个男生。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距离太远，他只注意到了凌树，原来他旁边的男孩就是赵鱼。
“但我都没怎么看。”赵鱼在暖和的阳光里倚着墙坐在了地板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伸懒腰的动作像极了一只猫：“印象里小时候是特别喜欢的，谁知道我哥抽了什么风，非要带我去，那天还是我女朋友生日呢……”
赵鱼的嘀嘀咕咕一字不漏地进了阮云安的耳朵，他有些愣神了。
“哎，你可别跟我哥说啊。”赵鱼凑过来：“我是觉得你人不错才和你交朋友的，你可不能回头就把我给买了啊。”
阮云安胡乱点了点头，也没搞清楚他说的要保密的事“他那天其实不想去看魔术”还是“他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