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用死刑犯来试,却发现那术法只能对有血缘的老鼠有用,对人也是同样。

    “小鱼,爹求你,求求你,救救文卿,好不好,求求你了……”

    他终于被这个男人认同为他的孩子了,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难道通过欺骗换来的东西,终不会是自己想要的吗?

    赵小鱼望着面前这个在自己面前第一次用爹这个词作自称的男人,他好像已经癫狂了,却又很清明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要怎么做。

    赵小鱼想,此时就算自己要他跪下来求自己,恐怕他也会答应。

    望着不远处献祭的阵法,再望着一遍遍说着“爹求求你”的男人,赵小鱼不知道自己是想了很久还是一下就做出了决定。

    最后,他说道:“照顾好我娘亲。”

    他想,这是最后一次。

    过了这一次,他就再也不会盼着自己能够他心里得到和文卿一样的待遇。

    ——赵小鱼永远也比不过文卿。

    他觉得自己明白了这个道理了,可是在踏进阵法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那个男人的脸,想看看他会不会后悔叫住自己,或者是脸上会不会露出不忍的表情,毕竟……毕竟自己也是他的孩子。

    但是没有。

    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彻底底认清了,彻彻底底不会再有任何希望了。

    直到阵法开始,直到某种力开始毁灭他的身体,撕扯他的灵魂,直到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真的快要死了,他真的要死了!要死在这个叫父亲的男人的手上!

    可是在这种时候,他还是死死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脸,他想从上面找到些东西,怜惜、要失去自己孩子的痛苦、或者是不舍得的情绪,哪怕只是一点点。

    可是没有。

    没有。

    真的没有。

    这算什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