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窥见青竹的艰难处境后,李尧发了善心。他派人寻到青竹的弟弟,并赐了一笔银子,安排青竹出宫。
青竹出宫前求见李尧,想当面谢恩,李尧准了。他见青竹脊背挺得笔直,真如一竿临风玉立的竹,一扫那夜的颓靡之态,精神抖擞,显然对出宫后的生活充满期待。
他也为青竹感到高兴。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朱清叙这阵子一直称病不肯入宫。李尧有些担心,这是他来异世第一个亲密相处过的人,意义自然不比寻常。
寻了个晴好的天,李尧微服出宫,想去景王府看看清叙,却吃了个闭门羹——门房小厮说世子去别苑养病了。至于世子得了什么病,何时回府,他一概不知。
李尧恹恹不乐。他今日乔装,从打扮上看,就是个普通的富家公子哥儿。为了避免麻烦,他还把脸涂黑了,眉毛上着意添了几笔,遮掩了容貌。
天色尚早,李尧决意前往传说中的秦楼楚馆逛逛。他打听到京城最有名的妓院乃是春风楼,男客女客都接待,正合他意。
他随意给了些打赏,让老鸨找几个清倌人来伺候。本来李尧只是想听听曲,但老鸨神神秘秘附在他耳边,说楼里来了新鲜货色,是对亲兄弟,颜色极好,问他感不感兴趣。
李尧无可无不可,既然来了,那就见见吧。他丢给老鸨一张大额银票,进了雅间悠闲品茶。
很快老鸨把那兄弟俩带了上来,让他尽情享用。他揭开两人的面纱,大感诧异,竟然是青竹公子和一个年纪更小些的昳丽少年。兄弟俩长相相似,只是弟弟看上去怯生生的。
“陛下!”青竹看见李尧,双目圆睁,激动地喊出声,转而面部血色消失殆尽,一脸羞惭。
李尧也没想到还会再见到青竹,更没想到是在这种地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原来青竹出宫之后,又被权贵盯上,他抵死不从,就被卖到了这里。为了弟弟,他只能忍辱含垢,像小倌一样接客。
李尧听了他的遭遇,深表同情。青竹什么也没做错,只因为长得好看又无力自保,便沦落至此。他本想将青竹和他弟弟赎出来,但那权贵撂了狠话,不许人来赎。李尧有些犯难,要是立刻要将他们救出去,非得泄露身份不可。若是走漏风声,皇帝逛妓院,这事可就闹大了。
青竹见李尧面有难色,体贴地什么也没说,和弟弟认认真真给他唱曲儿。李尧承诺待他回宫定会着人来救他们,这两日就先把他们包下来,不用接客。
青竹松了一口气,他无以为报,只得拿出浑身解数,务求让陛下满意。
李尧本是坐着听曲儿,他莫名感觉口干,便多饮了几杯茶。他此前从未踏足过花街柳巷,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为了留住出手阔绰的客人,老鸨常会在茶水里下些催情药,让人意乱情迷。青竹也刚到春风楼不久,并不懂这些。
李尧喝了几盏茶,依然热得慌。他起身去开窗通风,不想经过青竹身边的时候,脚下一软,身子晃了几晃就往地上倒。青竹的弟弟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呆呆看着,倒是青竹反应快,接住了他。
“你身上好香......”李尧趴在青竹耳边呢喃。他发誓他并无其它旖旎心思,只是真心夸赞。但青竹闻言耳朵立时红了,脸颊滚烫。他咬牙脱去了本就单薄的衣衫,下定决心,“陛下,如果您不嫌奴脏,就让奴服侍您吧。”
“怎会?”李尧脱口而出,他当然不会嫌弃青竹。
青竹闻言,眼眶微微湿润,他将李尧小心翼翼扶到床上,隔着裤子便舔上了李尧隆起的鸡巴。
“别,不用你......”李尧被舔得浑身一颤。他伸手去推青竹的头,想要阻止这场意外的情事,免得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