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本事打下半空上的神器,又何苦再来冒死出城,前来求自己出兵呢?
不过,对于吴三桂这种前大明边关大员,又是手握关宁铁骑这样的悍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天知道有多少是真话,那可就难以预料的了。
所以,对他就得老实不客气地时时敲打才行!
多铎阴着一张脸,忽然冲帐外的侍卫招了招手道:
“你去,将今日执掌侦骑的那个牛录砍了,将脑袋挂在侦骑营门外示众三日!”
啊——
这名侍卫愣了愣,但马上一摸自己的脖子,赶紧转身跑去。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吃了一惊,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无人敢问一声。
半晌,还是阿济格仗着他的特殊关系,张嘴道:
“豫亲王,依据战策马上就要出兵,阵前斩将怕是不吉利吧?”
多铎盯着吴三桂看了一眼,哼声道:
“有些事情你不懂,若是懂了,你也会像本王一样愤怒。”
其实,多铎想说的是,他的这个即将被砍头的侦骑营牛录,若是早一些将山海关出现了异象这个情报传递回来,在吴三桂刚来时,对待他的方略,可就不想方才那般了。
而现在呢,许多事情都对吴三桂和盘托出了,现在却突然传回吴三桂在莫名出现的神器打击之下,其实早已溃败了。
这溃败之前与溃败之后的价值,能是一样吗?
想着,多铎突然又变得怒不可遏,起身一脚踢翻自己屁股底下的座椅,然后气哼哼地径直出帐去了。
他这一走,大帐里的人,还有谁敢于坐下去,于是纷纷跟着追了出去。
吴三桂自然也不敢例外,慌忙跟上去,却又不敢太过靠前,十分唯唯诺诺地跟在大群人后面亦步亦趋。
良久,他才忽然听到多铎对他传来一声怒斥声,对他催促道:
“吴三桂,你怎么还在这里?”
“本王刚才对你说的话,全都忘了么?还不快快回去,现在已经没有你害怕的什么神器了,速速将山海关城里的所有兵马集结起来,全部以白布为号,做好策应本王决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