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成功定义并不是说多考几次高分,多参加几次比赛,多拿几块奖牌,而是生活的有滋有味。
江黎黎闭上眼睛原地转了个圈,额边的碎发被微风轻轻拂起,很放松的说了句:“不过还好这些年我有谢书汀。”
裴以恒仿佛听到空气中炸裂的一声脆响,是他自己心碎的声音,谢书汀,为什么又是那个人的名字,那是一个葬送了他所有骄傲,令他觉得自卑的名字。
“大佬,大佬你怎么了?”苏优衡难得抽风意识到自己应该听听课,只是能力有限,看物理老师誊抄在黑板上的有十个步骤的一道大题,在第三步卡住,反复重新切入几次,依旧在第三步卡住,进行不下去。
“我怎么了?”谢书汀回过神来,看到墙上的钟表已经不知不觉的走了四分之一的轨迹,也就是说有十五分钟的时间,他在愣神。
苏优衡看着被谢书汀握在手里的橡皮:“大佬看一眼你手里的橡皮吧,我老大回来会心疼的。”
谢书汀垂眸看了一眼他手里那块跟江黎黎借的橡皮,才意识到它真的是被戳的挺惨的。
“出去打篮球啊?”下节课是一周一度难得的体育课,班上早有男孩子早早的就合计了,要出去打篮球。
“我今天就不去了。”谢书汀挥手拒绝。
那人对谢书汀的反应显然挺意外的,谢书汀平时人虽然高冷了些,沉默寡言了些,但那作为只是人一种独特的,习以为常的气质存在,他平时跟他家玩耍的还是挺愉快的,尤其是赶上什么比赛,他神乎其神的投篮技术,总是能够对团队最后的胜利,起到到决定性的作用:“大佬打篮球,今天约了文科小班。”
谢书汀照旧摇摇头,苏优衡穿戴整齐,跨上那个男生的肩膀:“今天我跟你们一起打。”说着就把那个男生带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对谢书汀挤眉弄眼,依他的感觉吧,今天谢书汀不出去跟他们一起打篮球,十有八九跟他老大脱不开关系。
谁说口是心非是女孩子的特权,有例外的好不好。
谢书汀透过苏优衡的眼神,读懂了些什么,自己这么干呆着问题的确太多,他向前伸手,从江黎黎的书桌堂里,随便摸了一本书,这是搞不懂有什么好看的,怎么能够勾的某女每天魂牵梦萦的。
谢书汀漫不经心地翻开,书名叫什么《永恒的童话》,他颤抖的吐了吐舌头,这名字别说还真挺小公主的,世界上有童话吗,什么东西能够永恒,钻石吗,他抱着一颗随时要扔掉这本书的心情慢慢翻了下去,看惯了高等读物,也看看这种低等读物,就当是体察民情了吧。
谢书汀大概看了圈楔子,知道这是一个描述暗恋的故事,更没了多大仔细的兴致,在他看来暗恋的人,脑子大多有坑,喜欢一个人大声说出来不好吗,非得整的跟默剧表演一样,台上的人把自己感动的哭天抹泪,台下的人还以为台上的人这是表演累了,化汗水为泪水呢,他情不自禁地抽抽嘴角,偶然发现每一章的题头都有那么一句话,来自《沐诗洛日记》看着都不算太长,也就耐着性子往下看了进去。
那一年的你,装点了我的整个青春,让我觉得有你真好。
咦,什么鬼。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有一种心动,叫做在彼此的试探中若即若离。
噢,不明白。
感情是一场公平的博弈,心甘情愿举要愿赌服输。
不就是谈个恋爱吗,怎么感觉比上个战场还要悲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