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舟觉得自己真是贱骨头，管得多的时候嫌烦，管得少了，心里又不舒坦。
他蹙着眉心走去书房，挪了挪屁股坐到楚吟腿上，胸口挡住他看向电脑的视线。
楚吟放下手里的东西，手臂揽住他的腰，询问道，“怎么了？”
喻舟睁开眼角盯着天花板，没话找话似的，“没钱花了。”
“给你找几个本子？”楚吟语气自然，“想拍什么类型。”
喻舟当真思考起来，“大学生？或者社畜。”
楚吟抬手给他捏着肩颈处紧绷的肌肉放松，“好，那我让人问问。”
喻舟已经一点都不为自己是个关系户这种事脸红了，换到几年前，他是绝对不肯用楚吟的关系的，那会儿他几乎是个自尊过头的状态，一切都想着要靠自己。
但其实交往两个字不只是情感上的，还有生活、工作……很多方面的交往。
谁能一下子区分得那么清楚。
而且他的就是楚吟的，那楚吟的肯定也是他的。
喻舟觉得自己可能焦虑症缓解，又得了皮肤饥渴症，他有点太黏着楚吟了，只要两个人同时在家的时候，他就必须得贴着楚吟才行。
就像现在这样，额头抵着额头蹭来蹭去。
“喜不喜欢我？”像初中生谈恋爱才会说的话。
楚吟好笑地看他，他喜欢喻舟对自己这样亲昵放纵的小动作，手臂环着腰抱住他，抬起下巴亲他的鼻梁和眼角。
他是有些内敛的人，很多时候并不能直言爱意，只能企图用这样的动作让喻舟停止问询。
但其实昨天夜里已经回答过很多遍了。
喻舟皱眉，他稍微拉开自己和楚吟之间的距离，目光严肃地左右观察他的脸。
看得楚吟眨眼的动作都变缓许多，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喻舟还是不说话。
楚吟心里跳了两下，有些无奈又轻叹道，“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