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低头看了眼手上,发现手腕处的伤口不知道何时,已经用白纱布包得严严实实。

    她没有问这纱布从哪里弄来的,只是沉默着走进了卫生间。

    杯子里的牙刷只剩下一只,还有一只昨天被她撬断了。

    安之盯着那只牙刷很久,正要伸手去拿时,厉宁走到她身边,从手里拿出一支润唇膏。

    “将就用,有总比没有的好。”

    厉宁放在洗手台上,转身的时候,又回头补了一句:“小卖部的牙刷卖光了,不想用,可以到下一个村庄。”

    说完,他转身离开。

    安之的目光在牙刷和润唇膏上来回看了几眼后,很利索的拿起了牙刷……

    安之坐下来的时候,厉宁下意识的抬起了头,目光在她的唇上逗留了几秒钟,把粥摆在了她的面前。

    安之也没问这些粥从哪里来,突然地伸出手去,把他眼角上的一根细细绒毛拈下来“有脏东西。”

    “吃饭。”

    厉宁低下头,眼角还残留着刚才她指尖的温度,这让他的眼睛不由的看向了窗外,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这女人,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能让他心跳如擂。

    吃完早饭,收拾东西准备退房。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楼梯时,安之这才发现,厉宁的身上竟然穿了一件白色的老头衫,撑死了超不过五十块钱。

    最要命的是,这老头衫的后背,竟然破了一个小洞,随着他身体的摆动,一动一动的。

    安之勾了下唇,双眸里散发出淡淡的薄光。

    退房的时候,昨天的服务员很同情地看着厉宁,“帅哥啊,昨天晚上你家老婆叫得有点惨啊。”

    “又发病了,对不住,押金不用退,算是补偿。”

    厉宁眼皮都没抬,把两张房卡交还过去,拉着安之的手,就往外走。

    走到车子房边,他就扔下了她,自顾自检修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