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跟自家娘子并肩而战,手虚虚地揽着冯轻的腰,他喉间发出一声只有冯轻才能听到的轻笑。
“诸位乡亲都散了吧。”金护卫扯着嗓子,朝周遭百姓喊道。
“本官初来此地,以后还要仰仗乡亲们的支持,本官在这里先谢过诸位乡亲。”
方铮这亲民形象就在第一天深入梁州百姓的心里。
等百姓差不多散开,方铮才牵着冯轻进屋。
“相公,方才我表现如何?有没有官夫人的气势?”门一关,冯轻顿时没了方才端出来的贵夫人气势,她差点笑倒在方铮怀里。
“极好。”方铮瞳仁映着眼前这张极耀目的小脸,满心柔软,“以后为夫还要多多仰仗娘子了。”
“方大人过奖了。”冯轻直起身,清了清嗓子,还装模作样地朝方铮福了福身,憋着笑,回道。
方铮视线胶在自家娘子身上,他嗓音无端有些沙哑,“夫人这般相助,不知为夫该如何报答夫人?”
冯轻挤了挤眼睛,煞有其事地问“以身相许如何?”
“为夫正有此意。”方铮的视线已经如实质,扫向冯轻时,几乎烫着她。
两人之间的气氛正暧昧,门又被敲响。
以往每每方铮跟冯轻在一处时,其他人都自觉让开,今日也一样,是以,门被敲响时,方铮跟冯轻相视一眼,干脆自己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姑娘。
这姑娘手里捧着一个古朴精致的四方盒子,门打开的瞬间,她脸上的笑僵住,待看清方铮的容貌,这姑娘脸上顿时羞的一片通红。
人一紧张,脑子就容易空白。
来不及细思,这姑娘飞快地又看了一眼方铮,几乎要控制不住心跳,她费力地组织语言,“见过公子,我家夫人听闻知州大人跟夫人已来梁州,想登门拜访,夫人又担心冒犯知州夫人,便遣奴婢过来送拜帖。”
说着,声音越发的轻柔,“不知公子可能否让奴婢见一见知州夫人?”
这姑娘在见到方铮第一眼时已经被摄去了心魂,甚至都没有心思多看冯轻一眼,她长这般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矜贵如谪仙般的公子。
冯轻扯了扯方铮的袖子,自己往前站,挡住这姑娘的视线。
“小姑娘,这么盯着人看可不好。”冯轻凉凉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