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伙计有些为难,他左右看看,无人注意这边,才趴在门边,小声地解释“这位夫人,不瞒您说,我们掌柜的也是没办法,来的这几位公子不是一般人,他们非要雅间,我们掌柜的也是没办法,就想着这间只有夫人一人,这才让小的过来问一下”
伙计话里已经带上了祈求。
冯轻皱眉,她已经答应了方铮只在雅间等着,若是相公回来找不到她,会着急的,可客栈掌柜的跟伙计也实在有苦衷。
思忖片刻,客栈掌柜的跟伙计是远远及不上方铮的,她对门口的人说“据我所知,这酒楼不光只有我这一间雅间,不如你们去问问别人。”
说完,无论那伙计如何请求,冯轻都不再开口。
那伙计在门口唉声叹气一阵,这才垂头丧气地离开。
冯轻重新拿起针线,绣了几针后,心里却始终不太安稳。
这时,楼下传来喧闹声,及瓷器摔裂声。
冯轻蹙眉,暗道,这些人当真是目无王法了?
荆州好歹也是一国之州,昨日虽来的晚了,不过据她所见,这里街道整洁,百姓也是安居乐业,应当不会出现这种欺男霸女的人才是。
而且据自家相公所言,荆州知州是个雷厉风行的人,荆州在整个大业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扣扣扣。
门再次被敲响。
这回声音急促大力。
“这位夫人,您行行好,就让出这间雅间吧,您再不同意,我们客栈可就不保了,小的求您了。”还是那个伙计,这回话里都带上了颤音。
冯轻觉出不对劲来。
“也就是说别的客人并没同意你的建议?”冯轻问。
她上楼的时候粗略看了一下,这二楼光雅间就有六间,她呆的不过是在二楼最里头的一间,按说这里不是好位置,为何这伙计非要她让出房间来?
“可不是,这位夫人您不知道,今日也是巧了,其他几间都是客满,且都吃到了一半,小的也去商量了,这些客人中有的有要事商量,有的是宴请友人,还有一间早早被商家的公子跟小姐们定了,小的实在也不敢去敲门。”
这伙计解释的合情合理,冯轻逐渐打消了顾虑,想起方才的动静,她问“不知楼下发生了何事?”
“楼下有一位客人醉酒,起身碰到了那几位公子,方才是被那几位公子的随从教训了,掌柜的正小心陪着,小的是悄悄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