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涓乃郑姜之子,年十六,同母亲一般,一直低调做人、与人为善。
谢涵冲他感激一笑,“不错,而且我猜梁公此举定是以此为借口向齐国示好,以求伐随联盟的稳固。倒是便宜我了,平白得了好处,不如今日我做东,请二位兄长去厌阳楼小聚一场?”
“那敢情好。”谢涓呵呵笑道:“听说厌阳楼新来了个色艺双绝的云烟姑娘,我还没去看过呢。”
“哼。”谢浇冷嗤一声,加快步速。
谢涓、谢涵对视一眼,谢涓清了清嗓子,“三弟啊,不知四弟今日有没有空,之前也听他说想见云烟姑娘来着。”
谢浇脚步微顿。
“这个……”谢涵拖长了声音。
谢浇步速变缓。
“自家兄弟,本该是要请的,只是他之前公然鞭打大哥门人,未免太不懂尊敬长兄,不如给他个教训?”说着,涓、涵二人已行至谢浇一左一右把人夹住了,“大哥,你说呢?”
“当然要给他个教训,不然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长幼友悌!”谢浇恨恨一拍大腿。
谢涵、谢涓相视而笑,言语间三人已出了正道,至了岔路,谢涵笑道:“申酉之交,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谢涓亦笑,谢浇吱了声算答应。
待二人人影消失后,谢涵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心知很快齐公就会召他去书房然后是一通毫无意义又不变是非的“教育”。
果不其然,远远的,就看到齐公的侍从怀陀趋步而来。
谢涵如今一肚子无名火,懒怠应付,只当没看见,转身,快步朝西宫门拉了坐骑。
“三公子,三公子――”怀陀见人要走,遥遥大喊。只不过离得远,守门人没注意,谢涵更当没听见,“本公子今夜与大公子、二公子有约,晚归,给我留着门。”
“是。”
言迄,他扬鞭西去。
怀陀匆忙过来,只余对方一个绝尘而去的背影,跺了跺脚,拧着其中一个守门人的耳朵,“你们是聋子啊,没听到我喊人吗?怎么不拦着!”
“许是公公喊得太轻了,我们不曾听见。再说,只有公子喊我们停,哪有我们拦公子的道理。”另一守门人看着同伴红了的耳朵和面色皱了皱眉,“还请公公松手。”
“你还敢顶嘴。”怀陀闻言,眉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