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夜晚,那是知月还未当冷阙门的门主冷霜之时g。他一个人在酒楼里喝着闷酒。
即是他当时凭借齐王的赏识走到了出人头地的一天,可他心中亦无半点恋生之感。
“知月啊知月!究竟是什么让你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之所以当时说这样的话,哪是因为他当时还未完全了解暮阙门,是在已经信任了齐王的前提下。所以他才矛盾,加之真正的大仇未报,所以他才感到内心的屈辱跟软弱……
“路是自己选择的,为何要问自己。”
他旁边一桌坐了一个表情冰冷到极致的贪醉人,他说这样的话,却也让他无趣。只是毫不在意地撇了他一眼。
“若是人生来无路可走,谈何选择!哼,简直荒谬至极!”
那人也不打意喝了口酒,再说。
“在这里颓废着喝着闷酒,莫非你就只是抱怨自己没有选择的路可走?”
知月怒着看着他,反问了一句。
“那么阁下呢?在这里抱着一坛酒莫非就只是替别人讲着荒谬绝伦来当作娱乐消遣而已?”
“一半来讲是,一半来讲不是。”
知月憎了他一眼,便不想再和这样讨厌的人一句。
那人却主动道:“我原是看着有人这样喝酒,觉得很有趣。便学着这样去喝酒,这样喝了,果然是非常有趣。”
“算是看明白了,原是看戏的人。”
“看戏往往是比演戏更加有趣,只不过演戏胜过看戏的有趣。两者之间,我还是比较喜欢演戏。”
“若想找演戏的搭档,还请阁下另请高明。在下也无这个闲情逸致配合你。”
“不然,我们的戏已经演完了。”
那人猛喝了一大杯,然后爽快站起来面对知月说道:“酒是好东西,可却只能拿来尽兴,不能借酒消愁。”
说完,他便起身走了,走了几步,然后又回头笑着说了一句。
“哦,对了,路在门口,知月兄莫要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