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太太最近心情不错,今日除了处理朝务之外,尚有心思和闲暇在上官婉儿和一众宫人的陪伴之下,漫步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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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在那些文武官员、世家门阀眼中,广州、泉州这种南獠化外之地本来就无甚关心,是以,当前几日朝议重征番商海税之事,出乎意料的顺利,几乎无人反对。
而另一项,遣兵收复安西四镇的军务,虽然不似南边那么无所谓,颇有非议。可是,大唐从开朝养出来的傲气,也不允许吐蕃从唐人手中抢去了西域。
纵使有伤民伤财的顾虑,但是武老太太相信,只要谋划周,遣将得当,用不了多久,那些保守朝臣亦会动摇。
如此一来,一但西域通路再次掌握在大唐手中,吴宁那条“东紧西放”之策,用不了多久,就能付诸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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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还不是武老太太心情大好的主要原因,一想到房州近来的微妙之局,老太太就忍不住嘴角挂笑。
那个不知死活的无理混蛋,终于碰上了一个更不讲理的对头,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呵呵。”
老太太越想越有趣,居然笑出了声。
“恶人还需恶人磨啊!”
“?”
一旁的上官婉儿没听真切,还以为圣后有什么旨意示下,疑然问道:“圣后有何吩咐?”
“没什么。”武老太太心情好,笑着对上官婉儿道,“倒要看看,吴九郎那小子怎么过得了王弘义这关!”
“......”上官婉儿这回倒是听清楚了,可是却只能一阵无语。
她实在理解不了,圣后贵为国主,为什么总盯着房州不放。况且,那个吴宁......
可是,老太太难得心情顺畅,她可只能哄着来。
顺势道:“他还能怎样,多半会把心思使到圣后这里来。”
“这天下间,也唯有圣后救得了他。”
“哦?”武老太太一听,更为欢喜,“那我可要好好刁难刁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