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谢初年的病,对方明显知道些什么,不怕他心里有鬼,把鬼抓出来就是了。
“卜梅老先生,其实我夫人不是娘胎里带的病,有大夫曾说,这是中了毒。”
沈渊此言一出,卜梅脸色一变。
“胡说,不可能有人看得出来。”
“卜梅老先生为何这么肯定?”
“因为这毒,是我研制了半辈子才研制出来的,这世上,除了我,没人能解。”卜梅摸了摸胡子,语气颇为骄傲。
制毒这件事,卜梅也不怕沈渊知道,既然沈渊想让他救夫人,便不敢把他怎么样。
沈渊确实没打算把他怎么样。
这毒谢初年中了,皇上也曾经中过,皇上的毒是荣妃下的,但是荣妃被关在冷宫,打死不说毒药哪儿来的,为了保护给她毒药的人,还想咬舌自尽,不过没成功,命救回来了,舌头却断了一半,现在也不能说话了。
但无论是谁给荣妃的,都不可能与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有直接关系。
“年轻人,你要是想让我给你家夫人解毒,得拿出诚意来。”卜梅现在倒是不像刚刚那般拒绝了,开始和沈渊讲条件。
就在沈渊想和卜梅好好谈谈的时候,有人送来一封信。
正是北地送来的吴风传的那封信。
看过信后,原本心平气和的沈渊,忽然变了脸色,看向卜梅的目光也蒙上一层冷意。
“对不住了老先生,想要什么诚意,到了青州再说。”
沈渊让人把卜梅绑了,五花大绑。
没想到卜梅已经年迈,力气还挺大,一路上挣扎不停,几次差点将绳子挣脱,没办法,沈渊只好把他绑的一动不能动。
心中记挂着谢初年,这一路速度很快,卜梅在马车上颠得七荤八素,到青州时老命都没了半条。
“你这么对我,打死我都不治!”说完这句话,老头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这几日,谢初年晕的次数越来越多,冬白都不敢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就连守夜都要每隔两个时辰查看一下。
没人知道谢初年是怎么了,她身体没有发病的迹象,饭量也正常,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