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嬷嬷赶紧寻问：“张嬷嬷，老夫人怎么样了？”
“胡大夫的按摩还是很管用的，老夫人刚刚睡着了。你来找老夫人有什么事吗？”张嬷嬷打量了一下沈艾。
苏嬷嬷立即向张嬷嬷介绍沈艾：“这是大小姐，刚刚回府，特意来给老夫人请安。”
沈艾冲张嬷嬷腼腆一笑，深深一礼：“张嬷嬷好，我叫沈艾，您叫我小艾就好，以后还请张嬷嬷多指点。”
“原来是大小姐回来了，老奴见过大小姐。”张嬷嬷露出笑脸朝沈艾微微一礼。
张嬷嬷对沈艾即不热情也不算冷淡，看似礼数周到，实则十分敷衍。
沈艾在外面坐了一个多时辰的冷板凳张嬷嬷能不知道？这一屋子的人都没一个去告诉她？当然不是。
可她借口侍候老夫人一直躲着不现身。谁又能说她半分不是？
沈艾并不怪张嬷嬷轻慢她，奴才都是看主子脸色过日子的，如果没有老夫人的暗示他们又怎么敢随意得罪她这个新来的主子？
也许就是老夫人有意折腾她，故意让她大晚上的来回跑几趟。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她们刚到观澜台老太夫人就回去了？
张嬷嬷比赵嬷嬷要会做人，至少张嬷嬷不会当面撕破面。她明白老夫人虽然是她的主子，可毕竟年事己高，来日无多。自己这个小主子将来未必不能掌握她的命运。
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张嬷嬷便说：“老夫人年纪大睡眠浅又常被头疾折磨，己经好几天没睡个安稳觉了。难得今儿能好好睡一觉，老奴不忍叫醒，大小姐先回去歇着，明天再来请安吧。”
“那我就先回去了。劳烦嬷嬷替我好好照顾祖母。明日我再来给祖母请安。”沈艾也不想再在这里纠缠，她还有两个人要去拜会呢。再拖人家就该都睡了。
接下来该去拜见雷夫人了。
雷夫人赴宴去了，还没回来，沈艾又等。
雷夫人院里的丫头倒是比老夫人那里的侍候周到些，热茶不停地添，暖炉，炭盆一样不少。就是没人问一句她们是否用了晚膳。
快子时了，雷夫人还没有回来。沈艾困得眼都睁不开了。恨不得趴在地上睡一觉也好。
一个个的为了给她个下马威都这么拼的吗？
那杜鹃又打算用什么来耗着她？不会直接让她等到天亮吧？
她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而已，用得着这样？
沈艾真想不顾一切撒泼大闹一场，看看谁最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