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铺着软席,月白脱了鞋子,随意坐上了软榻,许骆凡拉了一下墙上的铃铛,然后道:“一会儿饭菜就送进来了,隔壁是休息室,你吃完若困了就到屋里睡会儿,那两个都是大酒桶,我不能把师哥一个人扔在那儿。”
月白眼看着服务员端着饭菜进来了,也顾不上他,挥挥手道:“你们去忙吧,别管我,明早记得六点前将我送回去就行,我这样偷偷跑出来不及时归组的话导演估计会直接通缉我的。”
“呵呵,你是说你跟师哥出来导演会不知道?”
月白见许骆凡一脸的嗤笑,反问道:“难不成导演现在已经知道了?”
“你以为呢,估计这会儿整个剧组都该知道了,师哥这是故意的啊!”
说罢许骆凡留给月白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便扬长而去。
月白本来饿的饥肠辘辘,结果被他这么一吊胃口,竟然觉得吃什么都食之无味。
站在竹木雕花的窗口,看着对面湖心小筑的灯光璀璨,她心底里隐隐的有些揪心。
时温恒到底有什么企图。
吃过饭服务员又送了点感冒药给她,吃过药之后就觉得有些乏,困意上来月白就直接蜷缩在外室的软席上就睡着了。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朦胧中只觉得又人将她抱起,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怀抱将她包裹着,那种感觉像是躺在棉花里,松松软软的格外舒适。
她动了动身子,被一阵酒气熏醒,睁开眼,只见恍惚的夜色中一个男人俊挺的下颚线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下意识的伸手揽上她的脖子,刚想从对方怀里跳下来对方便低沉的问了声:“醒了?”
声音伴着一阵酒气,竟显得意外温柔。
是时温恒吗?
月白狐疑的凑近了看他,男人的侧脸在窗外苍白色的月色和水光的映衬下格外硬挺清俊,一双黝黑的眸子似是两汪幽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难以捉摸。
“烧退了?”
时温恒的声音依旧低沉柔软,仿佛这水上婉转的夜色,轻柔的一触即碎。
“好像退了。”
她呆呆的答。
“还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