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松绑。”

    听得曷萨的吩咐,抓她来此的人极不情愿地给她松绑。

    略微活动筋骨。桓儇径直坐到了曷萨身旁的位置上,眼中闪过讥诮。

    “大殿下可半点不像中原女子。”挥手示意随行二人退下去,曷萨淡笑着给桓儇倒了一杯水。

    “那只是可汗与本宫所见不同。”睇了眼面前的银杯,桓儇屈指叩着案几,“若是可汗来我魏庭为臣,指不定能见到各色女子。”

    “你要本汗偷降?”

    语调赫然拔高,曷萨目光凌厉地瞪着眼前含笑自若的桓儇。

    似若未察觉到曷萨眼中的杀意,桓儇面上仍旧带着笑意。

    “有何不可。昔年突厥曾为前朝臣,如今如何不能为我魏臣。”迎上曷萨凌厉双目,桓儇笑意疏朗,“买卖可不好做。难不成可汗愿意看见突厥为人所灭?”

    “你如今在我们手中。拿你威胁魏庭去割城让地不也是一样。”

    闻言桓儇低笑,摩挲着袖角花纹,“这个主意听上去也不错。不过可惜了大魏祖训,寸土不让他人。”

    怒视着桓儇,曷萨半响也没说出话。最终拂袖离去。临到门口时,还不忘转头看向她。

    “大殿下还是好好待着吧。对了听说那个中书令也下落不明,若是能……”

    “本宫劝可汗打消这个念头。”

    话音随着帐帘落下。偌大一个营帐内只剩下她一个人,望着帐顶她叹了口气。

    “回了定襄应该有法子吧。”

    奔波一夜的桓儇终究抵不过困倦,抱剑而眠。

    当天光刺破营帐洒在身上时,桓儇睁眼睇向四周。就着帐内水盆重新梳妆打扮,安然端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

    “奴婢奉命来伺候殿下更衣。”

    “进来吧。”

    两个婢女手捧服饰恭敬地站在她面前。